“還行。”
褚青環住他的腰,“那我也還行。”
謝栖的目光變得十分柔和,他眉眼間流淌出來的是一池被日光曬得滾燙的碧水,輕輕将映在眼底的人包裹起來:“好。”
褚青摟着他的腰,“哥,隻要有你,即使累也沒關系。”
“傻了吧唧的。”謝栖笑了,摸摸他的頭,“睡吧。”
褚青卻仰起頭,湊近了,額頭抵着謝栖的鼻尖,他嗅了嗅,警惕的問:“哥,你是不是又偷吃巧克力了。”
謝栖:“······”
“你狗鼻子嗎?”
他扯起薄被蒙在褚青頭上,強行鎮壓,“睡覺!”
日子就這麼按部就班的過下去,三個人奔忙起來,不過褚青心裡揣着事,天天晚上回了家總是走神。
謝栖問他,他就支支吾吾的,或者扯開話題。
小店終于在一周後落成,幾人都很沒實感,本來就是線上店鋪,訂單還得靠他們自己拉。
在電腦室看着那簡潔的網頁,謝栖長歎了一口氣後笑了起來,接下來的日子,可算有指望了。
幾樣最要緊的定下來之後,就不需要成天在外面跑了,謝栖不讓褚青替他看店了,整天趴在電腦前。他□□裡加了很多聯系人,還有群聊,到處打廣告。他還研究别人怎麼賣的,有樣學樣,每天寫的廣告詞都不帶重樣的。
但“留安”遲遲沒能開張。
後來他們商議,都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寓意也好,就沒改。
謝栖一邊掃雷一邊挂着号看消息,咳嗽聲一響他就渾身一激靈去點開對話框。
他不經意一眼瞥到了日曆,一算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生日就在這周六,怪不得褚青怪兮兮的。
謝栖打了個哈欠,決定這段時間回家裝瞎,看到誰有什麼異常反應不問也不說。
可謝栖并不是個記性好的人,他白天看店,晚上回了家還要跟關安對着電話簿一個個撥過去,最近他還發現了可以在各大論壇上發帖攬客,又一門心思的研究起來。
等到了周六那天,他一覺睡到十點鐘。
難得睡懶覺,他又閉着眼賴了會兒床,才扭頭去看鬧鐘。
一看他就吓了一大跳,鞋都沒穿就下了床。
“褚青!”他一嗓子喊得都破音了,但沒人理他。
慌亂中他看到床頭櫃上放着張字條,是褚青的字迹:“哥哥,生日快樂!我給你準備禮物去了,晚點回來。冰箱裡有早飯,今天給你請假了,不要去店裡了。”
“哼!”謝栖大大松了口氣,穿上拖鞋朝衛生間走去。
餐桌上還有一張字條,依舊是褚青寫的:“今天可以吃五塊巧克力。”
“切!”謝栖本來端着碗白粥,看完就放下碗轉頭去找巧克力。
但他在電視機前坐下時卻發現遙控器下還壓着張字條,“有完沒完了······”
他嘟囔了一句,徐徐展開:“哥,不要隻吃巧克力不吃早飯,回來我會檢查的!???!”
謝栖看着那個顔文字,啧了一聲,“早知道就不準你上網了。”
他還是去把早飯都端回來了,省的褚青回來又要唠叨個沒完沒了,以前他最怕謝準唠叨,一說起來他耳朵都能起繭子。
謝準聲稱自己絕不實行棍棒教育,的确從小到大沒碰過他一根手指頭,但有時候被念叨的煩了,謝栖覺得自己跟孫猴子似的,腦殼上被套了緊箍咒。
現在他最受不了褚青念叨,他又不能真下手去揍褚青,頂多隻能捂住他的嘴。
但褚青跟屬狗似的,不僅舔他手心,氣極了還咬他,雖然不疼,但謝栖總感覺怪怪的。
電視看着看着他就嘴饞,但眼看着就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褚青肯定會做很多菜,他不能再吃零食了。
急得在客廳轉了兩圈後謝栖選擇出門,他擡腳往樓上去,卻發現溫楓的門窗緊緊關着。
“溫楓哥?”
他有些奇怪,“你在家嗎?”
一牆之隔的褚青和溫楓緊張的動都不敢動了,褚青一手攥着面團,溫楓則攥着筷子要打雞蛋。
兩人屏息凝神了好一會兒,希望謝栖能快點下樓去,但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溫少爺實在沒幹過,手腕晃了一下,打翻了一碗水。
正趴在門上聽到這一聲的謝栖急了,他拍了拍門:“溫楓哥!”
“你沒事吧?”
“你摔倒了嗎?”
無可奈何下,溫楓隻能揚聲答道:“沒!”
他匆匆沖了手,把廚房的門關嚴實了才出去。
“剛剛在衛生間,沒聽到。”溫楓笑着對謝栖解釋,“今天是你生日,禮物我準備好了,你是想現在看還是吃飯的時候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