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看吧,保留一點驚喜感。”
“好。”溫楓領着謝栖就想朝卧室去,但他忽然一頓,停下了腳步。
“怎、怎麼了?”
“溫楓哥,你臉上怎麼有面粉?”
“啊?”溫楓讪笑着,擡手蹭了蹭臉,“剛剛,剛剛在廚房,把面粉弄翻了,我找吃的呢。”
“哦。”謝栖轉轉眼珠子,“那我幫你收拾下,你現在傷口還沒好全,彎腰什麼的,還是不方便吧?”
“不用!”溫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因為、因為這要讓關安來打掃,他答應我的,那天我又抓到他偷偷抽煙了,這是懲罰。”
“他又抽煙?”謝栖氣得跺腳,“他怎麼這樣!”
“真想揍他一頓!”
溫楓拽着他往卧室去,附和道:“就是就是,太過分了。”
聽見溫楓把卧室門關上了,褚青還是沒敢松口氣,還好沒過多久,他就又聽到溫楓出來。
“溫楓哥你剛剛不還說要給我找幾本書,怎麼現在又要去樓下?”
“我剛想起來那幾本書還沒到······”溫楓半輩子的謊都撒在今天了,他算是知道哄孩子有多難了,“關安現在肯定還沒醒,我們趁現在去他屋裡搜煙,把他抓個正着!”
“好主意!”
兩人在樓下鬧了一通,關安被不知所以的喊醒,又被溫楓揪着耳朵訓,擠眉弄眼的要他裡應外合。
“兩位少爺閑來無事就拿老奴尋開心。”關安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上交了剛買來的幾包煙。
接着為了給褚大廚發揮空間,關安和溫楓幹脆帶着謝栖出門去了,說是要到街上買東西。
他們還遇到了張靜安,她眼有點紅,手裡提了個大袋子。
謝栖知道她是去看白華了,在她長裙下擺,有片花瓣。
張靜安每次去看白華都會帶一束花,很大一捧,她會在那裡坐很久,有時候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着。
在街上足足溜達了兩圈,關安手上提了七八個袋子,謝栖給他開了瓶汽水,“我來提幾袋。”
“可别!”關安把袋子都攥緊了,“怎麼敢讓謝二少爺親自提東西。”
溫楓忍俊不禁的彎了眼睛,他看了眼時間估摸着應該差不多了,于是道:“回去吧,要買的都買好了吧?”
張靜安怎麼會看不出來溫楓的意圖,跟着點點頭,“走吧。”
幾人才到樓梯轉角就聽到廚房裡梆梆梆的切菜聲,關安一進門就捋起袖子戴上圍裙,“褚青,你最好的關安哥來拯救你于水深火熱中了。”
溫楓也進來了,“你這是什麼話,我哪裡比不上你好?”
“哎呦喂,是啊,我怎麼把您給忘了!”關安輕扇了下嘴,“該掌嘴!”
溫楓氣笑了,抄起地上半人高的大蔥就朝他揮去:“都念叨一路了還不夠!”
張靜安也要進去,但被溫楓和褚青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小姨,廚房站不下了。”
溫楓唰的從兜裡掏出兩個奶糖遞給她:“靜安,你今天穿的裙子怎麼漂亮,怎麼能進廚房呢?”
“乖哈,跟謝栖看電視去。”
他說着警惕的瞥了一眼在衛生間洗手的謝栖,“順便盯着他不準偷吃零食。”
溫楓在大院裡的孩子堆裡長大,他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一到放假得領不少孩子,看誰都像弟弟妹妹的毛病這輩子恐怕都改不好了。
“就是!”謝栖也跑過來了,“小姨,我可是壽星,難道你忍心看着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嗎?”
謝栖邊說還眨了眨眼,他在外面曬了會兒的臉紅撲撲的,又剛剛洗過,還挂着水珠,簡直像顆誘人的蘋果。
褚青看得牙癢癢,他下意識摸摸牙,很奇怪,他的牙明明已經換完了。
廚房裡熱火朝天的,三個人配合得很好,溫楓和褚青盯着鍋裡的菜,關安洗洗切切,把備菜和洗碗刷碟子的活攬了。
一個多小時後,一碟碟菜端上桌了。謝栖逞強沒用毛巾墊着,被燙得亂跳,兩手捏着褚青的耳朵不放。
菜色都是幾人拿手的,褚青吃不太慣海産,這一桌就跟以前一樣隻有道油爆大蝦算得上是,正好謝栖這些年也吃的有些膩味了。
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團團圍坐下,一時都有些感慨,謝栖先倒了滿滿一杯冰鎮橙汁舉起來道:“首先,謝謝關安哥,溫楓哥和小姨!”
“以上排名不分先後。”
幾人都有些感慨,尤其是張靜安,眼眶都微微泛紅了,但一聽他這句話就都笑起來了。
“幹杯!”
玻璃杯哐铛響的撞在一起,謝栖坐下了,摟着褚青蹭了蹭他的臉,“然後是褚青,今天辛苦了!”
褚青也在笑,他都大半天沒貼在謝栖身上了,正難受,沒想到謝栖就主動湊過來了,“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