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詞哐當砸得人幾乎要暈頭轉向,緊接着它沒給人喘息的機會,又繼續介紹反方陣營中的3種身份。
【暗影首領:首夜集合确認所有反方陣營成員,刺殺時可以額外投一票,第一身份死亡後可控制一名存活玩家投票内容的傀儡玩家,僅限一次;
欺詐者:提交任務時,可僞裝成“成功”(僅有3次機會),若第一身份死亡,可以選擇一名玩家同歸于盡;
潛伏者:無夜間能力,但也需要留意第二身份~】
【遊戲存在第三方陣營,混沌使徒每兩夜可以查看1名玩家的第二身份,次日白天可發起一次強制重新投票或刺殺行動,使徒自身存活且遊戲結束時陣營人數≤4即可獲得勝利】
混沌使徒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他的另一身份随機歸屬,既有可能是正方陣營,也有可能是反方陣營。
【好了,遊戲規則就先介紹到這裡!請各位玩家抽取卡牌,切勿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其他人,否則後果你們知道的哦】
機械音語氣瘆人,不禁讓人想到那對屍首橫飛的小情侶,怨聲載道的嗡嗡聲很快就消失了。
“接下來我們順時針抽取身份,請各位玩家依次等待,稍安勿躁。”
瘦子走到圓桌最左邊的玩家面前,靴底與木桌碰撞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它稍稍彎下身子,後背凸起的骨頭頂撞出嶙峋弧度,靜靜等待玩家抽取卡牌。
簡從生旁邊的玩家數量很少,加上時景煥也才不過兩個人,每人一次抽取兩張卡牌,輪到他的時候瘦子手裡還有好幾張。
瘦子雙手枯槁,隻吝啬地露出半截皮膚,看起來像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但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裡。
“趕快抽!”瘦子用他那沙啞的嗓音催促,打斷了簡從生的觀察。
被兇了的簡從生擡眼看了瘦子一下,捏着嗓子模仿它的聲音說:“哎呦我好怕呀,你别兇我。”
瘦子:“……”
簡從生伸出修長的右手“精挑細選”了半天,就在瘦子又要急不可耐地開口催促的時候,終于在卡牌中抽出兩張,放在了手心裡。
于是他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
他方才看到,瘦子的手心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它雙手都被火燙得結了厚厚的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裸露的皮膚。
簡從生抽牌時的拖沓,也不過是為了挑出遮擋傷疤的牌。
卡牌摸起來是磨砂質感,背面用深色畫着一支矛、一根權杖和兩個呈“X”形交錯的白骨,權杖頂端鑲嵌灰色寶石,下方覆蓋着及其簡單的圓形法陣。而卡牌的正面——
第一身份是潛伏者,第二張身份則是混沌使徒。
簡從生:“……”
這算是對他的報應麼。
沒有一個是正方陣營,而且使徒身份還要作為第三方陣營在其中攪局,想要在遊戲結束時将場上的玩家控制在4人以内、并且自己也要存活,幾乎是難于登天。
随着瘦子靴底不時發出響聲,所有人身份牌都抽取完畢。最後一個獲得身份牌的人是敖翰林,他顯然對隻能挑剩下的這件事心有不滿,剛看完身份卡就倒扣着摔到了桌面上。
【溫馨提示:本輪遊戲屬于“逃離安全屋”之下的娛樂項目,玩家在遊戲開始前抽取的技能卡仍然作數哦,請仍未使用技能的玩家盡快使用,以免浪費特權~】
“你把我們拉到這裡玩遊戲到底是想幹什麼?這個遊戲輸了的人會有什麼懲罰?”說話的是個中年女性,聲線渾厚有力,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守時人。
機械音被質問了也不生氣,保持的原有的語調冷冰冰地開口。
【本輪遊戲中勝利與失敗的玩家将會分為不同的兩組,分頭在接下來的逃生遊戲中團隊作戰,最終隻有一方陣營可以存活下來哦】
【當然,勝利的陣營會有先手優勢,并且獲得額外輔助,所以大家一定要拼盡全力獲勝~】
雖說早有預料這不可能隻是用來喘口氣休息的小遊戲,但衆人一聽到輸了的話會延續到後續的發展,還是不由得呼吸緊促起來。
不少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兩張卡牌,面露苦澀——就算活下來了命也好苦。
“各位玩家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準備好了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瘦子說道。
端坐在椅子上的幾人神色沉重,當下也問不出來什麼問題,但大家實在不想這麼快就開始這所謂的“遊戲”,硬是擠出來點沒營養的問題。
有人舉手問瘦子:“第一身份死亡之前,第二身份就不能翻開是嗎?”
答案是肯定的。
大概瘦子也不想回答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良久都沒有出聲。但問話的那人就這麼直白地注視着,瘦子陰森森的眼神通過帽檐落在他身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隊伍裡有一些年輕人對這種遊戲還比較了解,自覺聚在一起商量:“這不就是狼人殺變形麼,有沒有會玩的啊?”
敖翰林一聽到這三個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當即就高高舉起沒受傷的手準備回答,但又想起來些什麼,勉強把這份激動壓制下去,謹慎地說:“我經常跟朋友玩,可能了解一點……”
把責任都包在自己身上也不算什麼好事,這種遊戲更看重的是團隊協作,光憑他一個人會玩也沒用,這位大師兄終于算是學聰明一點,沒做那個“出頭鳥”。
敖翰林旁邊的幾個人小聲交流了一下,又被瘦子打斷了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