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好奇那鬼長什麼樣。”
高寒摟住應微言:“沒事,鬼抓到給你玩玩。”
應微言看了眼自己瞬間沾滿泥巴的衣服,抓了一把泥糊在高寒身上:“故意的吧。”
“呀,被你發現啦。”
到高寒的同事過來,應微言和夏治才打算離開。
應微言的外套有點髒,脫下來抱在了懷裡,問夏治需不需要她來開車。
“我沒事了。上車。”
應微言仔細确認了一下,見夏治的臉色恢複如常,才放心上了副駕駛。
沒等夏治開車,應微言想想又翻找了外套的口袋,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夏治:“這個給你,能辟邪。”
沒錯,又是香包。
應微言的觀點是,不管怪力亂神存不存在,有個心理安慰總是好的,所以身上一直放着一個,她家裡的都還沒送完。
有好幾秒的時間,夏治都沒動作。
應微言以為他是不想要,打算收回手的時候,夏治拿走了。
兩個人依舊沒什麼話聊,一路沉默到應微言到家,應微言下車說了再見。
夏治說了謝謝。
回家剛打開家門,應微言看到一隻灰色影子飛撲而來,下意識伸手接住。
狸花貓看樣子是蹲在門口的櫃子上蹲很久了,舔了舔爪子,目光在應微言身上掃了一遍。
應微言抱着貓往沙發走:“狸花老大,我在為你物色新家。你有什麼喜好可以告訴我。”
狸花也沒說話,晚上的眼睛又圓又亮的。
應微言想想補充:“托夢告訴我也行。”
接觸過很多寵物,應微言知道小動物跟人一樣,都是需要陪伴的。
雖然很喜歡狸花老大,但應微言自己覺得,她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陪它,它可能在自己這裡過得不好。
把貓放下來,應微言檢查了一下貓碗裡水和糧的情況,又鏟了屎換了新貓砂。
剛拎着垃圾袋轉身,應微言就看到了端坐在那裡的狸花貓正目不轉睛看着自己。
應微言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老大用餐。”
狸花貓甩甩尾巴吃飯去了。
應微言洗完澡洗完衣服回到房間的時候,不出意外,吃飽喝足的狸花貓睡在了床尾——這是它到家第二天就養成的習慣。
很怪,在小吃街它是街頭一霸,回來它又并不會拆家,晚上作息跟着應微言走,白天時常在睡大覺。
應微言擦幹手,拿起床頭的燙傷膏塗了一下手,就上了床。
最近天氣轉涼,應微言晚上換了厚一點的秋被,見貓窩在床尾,又覺得它是不是冷,隻好又爬過去把它抱到床頭塞進自己的被子裡。
去寵物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這隻貓是隻非常健康的貓,年齡七八個月。
抱着跟個暖手寶一樣,毛發也油光水滑的,應微言都感覺自己隻喂貓糧和罐頭是不是有點虧待它。
嘀嘀咕咕和貓講了一會兒,應微言就抱着貓睡着了。
向來睡眠很好不做夢的應微言做了個夢,夢到貓了。
狸花貓在夢裡的體型和人差不多,應微言站着和它齊平。
“人,别想把我送走。我會一直纏着你的。”
應微言還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對于它的稱呼有異議:“人什麼人,我有名字啊。”
狸花貓哼了一聲:“你整天叫我狸花我就不能叫你人了?我也有名字,我出生在桃花盛開的季節。所以叫——”
“叫桃花?”
狸花貓有點不高興:“叫花生。桃花的花,出生的生。”
應微言都覺得自己沒什麼文化了。
确實有點道理,應微言被說服了,隻不過說服自己的時間有點長。
再想問狸花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待在自己家的時候,鬧鐘響了。
應微言睜開眼,就看到低頭在看她的貓,眼神有點不屑。
夢還殘留在她的記憶裡,應微言想到狸花貓的話,試探着喊出那個名字:“花生?”
狸花貓:“喵。”
應微言:“......你真的叫花生嗎?”
狸花貓:“喵。”
應微言伸出手:“花生你真的願意和我簽訂契約嗎?是還是不是?”
貓爪搭在了左手是的選項上。
應微言:“花生,你告訴我,你上輩子是人嗎?是還是不是?”
狸花貓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不過走的時候尾巴掃在了不是的選擇上,看來它很鄙視人類這個選項。
這是不是夢中夢啊,應微言掐了一下自己胳膊。
疼,果然很疼。
應微言收拾收拾出門,出門之前和狸花打了個招呼:“我,走了?”
狸花:“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