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她攥緊了被子,沒過一會兒就覺得悶,剛探出頭就聽見敲門聲,許澄錦立刻扭頭看過去,并且坐直了身體,還整理了一下易容:“請進。”
許澄錦本以為會是許母,沒想到是許鏡。
是她異父異母卻格外親近的姐姐許鏡。
“小寶,臉怎麼這麼紅?”
許鏡還穿着西裝内搭,臉上的疲憊都無法掩蓋,但落在許澄錦身上的目光卻很有力度,她的樣貌更像許母一些,帶着無法忽視的淩厲感。
許澄錦無端有些緊張,她站起身和許鏡面對面:“剛剛躺了一會兒。”
“我給你帶了禮物。”許鏡把許澄錦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點,臉上并未顯露出笑意,“一對耳釘。”
許澄錦眼眸一亮,許鏡已經很少會送她禮物了,她心裡開心,忍不住靠近許鏡了幾分:“姐姐,快給我看看呀。”
許鏡沒防備,許澄錦頓時就湊到了她身前,她下意識想躲,可腳步硬生生就是動不了,連目光都無法從許澄錦身上挪開,對方就像是雀躍的小鳥,猝不及防就闖入了她的世界。
無法割舍,無法遠離。
“小鹿形狀的。”許鏡把耳釘拿了出來,上面鑲了一顆藍色寶石,當時她第一眼看見就覺得很适合許澄錦,想都沒想就買了下來。
本來她還想着找個機會送出去,這樣不會顯得太急躁,可昨天接到自己母親電話後再也坐不住了,連夜趕了回來。
許澄錦和司禹待了一夜,這兩個人怎麼會扯上關系?又是什麼關系?
許鏡壓下心中思緒,她盡量放輕語氣:“好看嗎?”
“好看!”許澄錦把耳釘接了過來,她是發自内心的喜歡,而且覺得這可能是她們的關系破冰的好時機,想到這裡她的笑容越發燦爛,“我現在就試試。”
許澄錦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她坐下來小心地把耳釘給戴了上去,藍色寶石就像是小鹿的心髒一樣,襯的她皮膚更加白皙,就好像這副耳釘天生屬于她一樣。
“你也很好看。”許鏡走到許澄錦身後,透着鏡子瞧她的樣子,她眼神溫和了許多,輕聲問,“昨天你和司禹待在一起的?”
許澄錦沒想到許鏡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是,昨天碰了點酒……但我沒有不舒服,姐姐放心吧。”
“我喝醉了,她就照顧了我一晚上。”
許澄錦舔了下唇,她轉過身面對着許鏡:“怎麼了?”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許鏡抓問題抓的很準,“她真的不是故意留你的嗎?”
許澄錦搖頭,不光不是故意的,還是她引誘的對方。
“不是,她怎麼了嗎?”
許澄錦遲疑了一下,商場上的事情爾虞我詐的,她的身體和精力無法支撐她去了解這些事情,對司禹也是一知半解。
許鏡搖了搖頭:“沒事,她這個人心狠手辣,心思挺多的,你和她少接觸一點。”
“好。”
許澄錦巴不得之後都碰不到,或許那樣會改變她的結局。
她無聲吐出口氣,又重新轉了回去,開始翻找自己有什麼首飾可以搭配這條耳釘,也沒有注意到衣衫因為動作幅度的原因而暴露出的吻痕。
許鏡隻是掃了一眼,就精準無誤看見了那些暧昧的痕迹,她瞳孔緊縮,臉色突變,那一瞬間大腦都快要無法思考了,下意識就伸出手拉下了許澄錦的衣服。
“姐姐?”
許澄錦被許鏡按住了,她有些懵:“怎麼了?”
許鏡看着許澄錦肩膀上的痕迹,大腦一片嗡鳴,這是誰弄得?
許澄錦戀愛了?和誰?
“你戀愛了?”許鏡感覺自己聲音都在發抖,心好像被人死死攥緊,甚至感覺到無法呼吸,“和誰?”
許澄錦這才想起來哪裡不對勁,她手猛地攥緊衣擺,聽着許鏡強忍怒氣的聲音,還是撒了謊:“被蟲子咬了,過敏。”
許鏡有些不相信,她眼眶都紅了,咬着牙反複詢問:“過敏?”
她指腹用力摩挲着許澄錦那處痕迹,很快白皙的皮膚就通紅一片,許鏡抿了下唇:“真的嗎?”
“真的。”許澄錦有些疼,她一把攥住許鏡的手,扭頭看過去,“真的。”
許鏡眨了下眼,她擡起頭深吸口氣,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好。”
她舔了下發澀的唇,垂眸那一刻看着許澄錦無措的目光,瞬間什麼氣都沒有了,她隻恨她們是姐妹。
“我去給你拿藥。”
許鏡握了一下許澄錦的手,她低聲道:
“在這裡等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