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勉思索片刻，“但是你們長得很像，有人這麼說過嗎？”

“有，還很多。”刑攸垂眼盯着教材，“而且你不是第一次問了，兩年前也問過一次。”

李知勉觑她一眼，讪讪笑了，“我這不是記性不好嗎？”

李知勉癟了下嘴，聳聳肩，從口袋拿出自行車的鑰匙，手指圈着在刑攸面前晃了晃，“要不要跟我出去逛超市啊？”

刑攸搖頭：“你自己去吧，我沒心情。”

刑攸看着就人冷，也的确怕熱，仲夏總能看到她紅着臉在空調房進進出出，她特待不慣不通風的屋子，稍不留神就可能悶出一頭霧汗，随後從房間出來走兩圈吹吹風，等汗凝成鹽巴，她拿上換洗的衣服沖了半溫不涼的澡，一身清爽又躺回床上。

半夢不醒的時候，刑攸睜着眼盯看天花闆發呆，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消息，李知勉在聊天框發了個小貓拉燈的表情包，她沒回，然而，李知勉自己在聊天框發了條慰撫消息。

-刑攸：好的，李知勉祝你晚安。

-OK，我收到了。

刑攸看着他在聊天框自娛自樂，沒來由地問，“你今天在外面逛街都買了什麼？”

半個小時都沒有回應，刑攸的眼皮格外沉重，她慢慢合上眼，倏然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看了眼消息，是李知勉發過來的圖片。

是個長頭發的玩偶，頭上還扣着小帽子，李知勉在聊天框嘿嘿兩聲。

-我抓娃娃去了，就這一個，我看它的頭發是可以辮起來的，所以就試了一下。我手不笨吧？

刑攸淡淡地笑了下，“不笨，還好。”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不算醜。”

李知勉發來一個晴天霹靂的表情，委屈道，“我還說，如果你允許的話，也給你辮一個同款發型呢。”

刑攸：不允許，你揪得我頭皮疼。

李知勉：啊？我很輕的吧？

刑攸：沒有，是真的疼。

李知勉：再給我一次機會！

刑攸：沒有了，晚安。

李知勉：……

刑攸放下手機就睡了，隔壁屋傳來開門的聲響，刑攸抖了抖手指，門被敲響，是刑岩，“小攸，你還沒睡嗎？在玩手機？”

刑攸坐起身，看了眼門口，又轉頭看向窗子，她還是決定下床，門開了一條縫，刑岩輕聲提醒她，“已經很晚了，早點睡吧。”

刑攸：“知道了，正準備睡。”

刑岩：“覺得涼快了，不熱了就把空調關了。”

刑攸：“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