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豔驚四座

日子就這樣在平淡中過着，轉眼間，七月初四到了。這天一大早，月兒跟大小姐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将近正午時，月兒身後跟着幾個丫環婆子，每人手中大包小包的抱了一包，直奔大小姐住處。

憶柔正在看書，聽見外面“咚咚”的踩樓梯聲，忙放下手中書站了起來。

就聽月兒在外面喊：“你們在門外等着，我把東西放好後，就去給你們結帳。”

“月兒姑娘，急什麼啊？我們老闆娘說了，隻要大小姐喜歡，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到了時間，您隻管去取，不用客氣。”一婆子的聲音。

月兒笑着把東西一包一包地抱進了屋，等那些人走後，月兒才來到内間見憶柔。

見大小姐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月兒笑着說：“大小姐，你到後花園走一趟，等我收拾妥當了，一會兒我再去喊你，看我把你的房間換個樣，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憶柔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聽話地離開了房間，月兒還在後面大聲囑咐“你自己小心點”！

憶柔百無聊賴的在後院溜達，最後還是坐到了小亭裡的古琴旁，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月兒跑向後花園，将她接回了房。

憶柔推開門一看，整個人呆了！

憶柔的住處是這樣安排的，推開進屋的正門，是用餐、洗刷、接客的，這一間向裡左右各一門進入内室。内室又分為兩間：一間是憶柔的書房，裡面文房四寶，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另一間是憶柔做女工的，靠近裡面還安了張床，平時憶柔身體不舒服時，月兒便臨時在這張床上。

過這兩間西面的一個門，可進入憶柔的卧室，靠近東北角是一張古色古香的紅木床，還有衣櫃、茶幾，梳妝台靠近南面窗戶，都用粉色輕紗裝飾，連窗紗與床上的幄帳都是粉色的。正室的西北面有一小門通向後面，是方便室。憶柔屋内用到的布、紗、帳等有顔色的，幾乎都是粉的。這兩間房東面有一門，通向月兒房間。

憶柔出去這半個時辰又回來，推開門的一瞬間，眼前之景讓她驚呆！因為裡面所有粉色都已撤去，換成了淡紫色。

憶柔看着月兒，半晌才問：“月兒，你這是在搞什麼啊？”

“大小姐，你忘了嗎？半個月前，我說要給你換個樣的。明天就是你十六歲生辰了，我要讓你在生辰宴上，争足面子。”月兒不無自豪的笑着說

憶柔雙眼打量着屋内的新顔色，笑道：“我的好月兒，你可别把我弄成小醜，讓大家笑話。”

“大小姐，我做事，你放心！來！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看看我給你新做的這六套。”

月兒邊興奮的說邊解開了桌上的一個大紅包袱，取出了裡面的衣服。憶柔一看，除了紫色就是白色，或者是白紫相間。

月兒挑了一套，寬松的紫色裙子，外面罩一件薄薄的白紗。憶柔穿上，月兒兩眼放光地看着憶柔。

憶柔一下紅了臉，她笑着問：“月兒，是不是不好看啊？”

月兒沒說話，拉着她到了梳妝台前。

憶柔住鏡中一看，也呆了！鏡中的可人兒，白玉般的臉上有些許紅暈，彎彎的柳葉眉，情意滿滿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紅潤豐滿的雙唇，粉嫩的玉頸。

配上這身寬松的淡紫裙子，顯得成熟、高貴，外面的那件白紗又将這紫略一調和，白紗上似有點點星星，一動，會有淡淡的白光或紫光輕輕晃。

月兒圍着憶柔轉了一圈，笑道：“大小姐，這次我的決定是對的，粉色雖然很好看，但太幼稚，你都快十六歲了，眼看就要嫁人了，所以不能再穿粉色。紫色呢，大方，氣派，高貴！”

憶柔看着鏡中的自己，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她高興地說：“月兒，謝謝你，難得你這麼有心！”

月兒忙正色道：“大小姐，你又客氣，這些是我應該做的。來，我們把這幾件挨個試試，明天穿最好的一套。”

憶柔挨件試了一遍。

其餘的五件分别是：紫色束腰裙；白色寬松裙；白色束腰裙；還有一件是紫色上身，白色裙子作下身；最後一件是白色領子，白色袖口，紫色裙服。

月兒挨個看了看，道：“還是穿第一套，顯得高貴，其餘的都不如這套，明天就穿這一套了。”

主仆二人定下後都很開心，尤其是憶柔，她覺得自己明天一定會讨得父親歡心。

七月初五這天是水府一年中最忙的幾天中的一天，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為兩位小姐過生辰。每年姐妹倆的生辰都在“懷柔小園”的“佳客居”過，因為那兒地方大，容納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