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維揉着發痛的太陽穴,示意他們兩個可以走了。
他低聲叫侍從去叫衛兵,去尤利娅與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尋找。
又過了一會,戲劇中場休息。有好幾個貴族想來拜訪奧古斯都,和他聊天。
來的人有好幾個,屋大維聽奴隸念完名單,随意的點了點頭,選了幾個“重要人物。”
一個中年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年輕人,在前一個拜訪者離開後走上樓梯,繞到了屋大維的下方。
男人行了一禮,說:“尊敬的奧古斯都,晚上好。”
屋大維:“你好,阿克塞西姆斯。很高興見到你。”
叫埃米安的男子笑容滿面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青年,說道:“這是我的侄子,埃米安。”
屋大維眯着眼打量這個青年,他伸手拉了拉肩上的披風,把它拉的更緊。
“你在羅馬的生活還适應嗎?希望之前我們之間的那些不愉快早已過去。”屋大維用慢悠悠的語氣說道,“今後,我們也是親人。有什麼需要,不用客氣,盡管告訴我。”
阿克塞西姆斯搖搖頭:“我到了這個年紀,身體也不怎麼好,去哪裡都是一樣的。這次既然能承蒙您的恩情…回到羅馬,便想着能推年輕人一把。”
屋大維點點頭,看向埃米安:“這就是你要介紹的人嗎?埃米安,你今年多大了?結婚了嗎?”
“回您,我今年21歲。還沒結婚。”埃米安禮貌的垂下頭。
屋大維擡手:“走上前,讓我看看。”
埃米安朝前走了幾步。
就在他邁到屋大維腳下的時候,他突然彎下腰,并迅速的向屋大維撲了過去。
一切發生的很快,一旁的利維娅隻來得及看清刀光,下一秒便看到屋大維從椅子上倒向一旁的地面。
屋大維娅發出尖叫,伴随着她的叫聲,兩個士兵和屋大維的奴隸已經撲上去制住了埃米安和阿克塞西姆斯。
埃米安被人從屋大維身上拉了起來,人們震驚的看到屋大維一隻手流着鮮血,埃米安手中的刀刃從他掌心抽離。
屋大維及時握住了刀刃,刀尖隻刺進去了一點。
“該死的!”右手掌心傳來的刺痛讓屋大維忍不住怒罵出聲。
他在一個衛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低頭查看自己的手,掌心和虎口有很深的傷口。
“你怎麼沒去死?!你這個共和國的敵人,該死的暴君!”埃米安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屋大維。
一旁的阿克塞西姆斯似乎是太震驚,嘴裡冒出一個“你…”後,便暈了過去。
屋大維恨恨的從腰間将匕首拔了出來,向前插到了埃米安的肩膀上,旋轉。
“啊啊啊——”埃米安疼得發出慘叫。
屋大維尤不解氣,匕首拔出,再對着同樣的地方刺了一刀。
“行了,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好好審問!”奴隸小跑到屋大維身邊幫他包紮傷口。
包廂發生的事情被很多人注意到了,但因為距離,大多數人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屋大維娅神情擔憂的撲到屋大維身上,抱住他的頭:“我的天,怎麼會這樣,我的天啊……”
“松手,屋大維娅。”屋大維無奈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去看看利維娅和杜路蘇斯,安慰他們一下。”
利維娅吓得呆滞的立在原地,她的手緊緊的抱着杜路蘇斯,把他護在懷中。
杜路蘇斯看到屋大維被刺殺,也受到驚吓。慢慢的,他緩了過來,掙脫母親的手撲到屋大維身邊哭泣。
“父親您還好嗎?對不起,我剛才吓壞了,我應該第一時間保護您的!”
“沒事,不用你保護。你保護好自己就行。”屋大維用完好的手摸了摸杜路蘇斯的頭。
劇院的主人派人詢問是否可以開場時,屋大維點了點頭。
“不,你該去休息!”屋大維娅不滿道。
“不行!”屋大維嚴詞拒絕。
在對他歌功頌德的戲劇現場被刺殺還因此破壞了整個戲劇的話,對他的聲譽會有很大的損害。
恐怕是看中這一點,埃米安才會在這個時候接近他。
阿克塞西姆斯是塞克斯圖斯的嶽父……這件事他有參與嗎?屋大維陰沉着臉思考着。
還有尤利娅……她不在這,到底是去哪了?
“塞克斯圖斯呢?他在哪?”屋大維問。
奴隸示意自己馬上去打聽。
不一會,奴隸小跑着回來,說塞克斯圖斯中途身體不适離場了。他的妻子和母親選擇留在這裡和繼續看戲。
“看好他們。别讓他們跑了。”屋大維冷冷的說。
尤利娅被塞克斯圖斯抓回了他家。
他的家裡沒有人,隻有奴隸。尤利娅被拽着不斷的踉跄着前進。
尤利娅打量着這座宅邸。從裝潢和脫落的牆皮來看,各方面都顯示出貧窮拮據的一面。房子似乎被住過有很長時間了,牆壁上很多印記顯示出,這裡剛被打掃過,移動了家具的位置。
她聽說塞克斯圖斯剛搬過來不久…這大概是他們在羅馬找到的新住所吧。
“你準備關我多久?”尤利娅平靜的問。
塞克斯圖斯把尤利娅抓到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有一張寬大的床,床上有紗帳,一旁有衣櫃和桌台,從擺設來看是夫妻的主卧室。
“至少過了今晚。”塞克斯圖斯說,“不過或許明天你父親就不在這個人世了。外面對你來講會很危險,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我會保護你。”
“……你瘋了嗎?塞克斯圖斯?這不可能的!”
她被這個假設吓了一跳,連忙否認。
塞克斯圖斯:“有這種可能。他們……有……決心。即使沒有我……”
尤利娅:“你該阻止他們!我父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是在讓你的…朋友,白白送死!”
塞克斯圖斯:“你什麼都不了解。”
尤利娅:“所以你原來打算把我也殺掉嗎?”
塞克斯圖斯:“沒有。他們隻是…隻想對付他一個人。”
尤利娅:“報複?還是有預謀的政變?你們還有多少同夥?”
塞克斯圖斯:“夠了,結果出來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别問了!”
他突然煩躁的站起來,走到尤利娅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床上。
尤利娅吃了一驚,向一邊爬去,塞克斯圖斯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回來。
“如果你父親不在了,你要怎麼辦?有想過這個問題嗎?瑪爾凱路斯還隻是個小男孩,沒有你父親,他很容易就會死的。阿格裡帕将軍也救不了他。”塞克斯圖斯說,“你父親需要我,卻什麼好處都不給我,還逼我離婚,娶他指定的女人……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好像所有人都得接受他的安排一樣!我母親沒傷害他,但他恨我們,把我們趕到荒無人煙的地方…!現在又招招手,像是召一條狗一樣把我們叫回來!”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尤利娅肩膀處的衣服被他撕碎了。
她捂着胸口:“有話好好說!塞克斯圖斯,快放開我!”
塞克斯圖斯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他突然低頭抱住尤利娅的身體,頭埋在她露出的脖子和肩膀上親吻。
尤利娅尖叫出聲,兩條腿不斷的踢騰。
塞克斯圖斯被她踢了幾腳,也渾不在意。他親完兩下便把尤利娅翻過來,一拳打在她的後脖子上。
尤利娅昏了過去,叫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