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志氣!”談遠道。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他們四個都有志氣,可以一起努力。
談遠:“我知道是什麼阻礙着我,你們知道嗎?”
“你不是一帆風順嗎?”龔子傳道。
“不對。”
“出身不好?”曾叔平試探着說。
總是第一個開口的吳驕這次最後一個說:“你們都不對,我知道。要不是經曆了這半年多的不順,恐怕我也猜不出-是你自己,是你的驕傲自滿,對不對?”
“對!”談遠爽快承認了。
“古往今來,多少神童載在自己身上,遠的不說,就說前首輔,12歲中秀才,22歲才中進士,就是因為驕傲了。不過想不驕傲也難,在他們眼裡想得什麼那都是手到擒來,但我不一樣。”
談遠沒有繼續說下去,總不能說因為他是穿越者,成年人,三觀定型了吧?
“那遠哥兒你很厲害啊!你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不驕傲,這就赢了他們。還給自己設了個改革的目标,這不知道多難。求上而得中,哪怕最後不是首輔也不差,絕不可能固步自封。”
談遠道:“龔大哥,你能說出這一番話,可見你也不差。”
接下來,四人就開始互吹,吹得都很開心。
忽然吳驕問:“你們兩個想找什麼樣的妻子?”
曾叔平和吳驕都定親了,隻是還沒有娶過來。因此問的是哪兩個就很明顯了。
“别不好意思說啊,這成家可是大事,關乎一輩子呢!”
談遠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龔子傳也有自己不好意思的點。
“别聊這個了,快睡吧,明天起不來,還怎麼學習?”龔子傳催道。
“難道是那個算命的,說你會二婚,娶母老虎,你才不想說的?”吳驕用上了激将法。
“不是,那種人說的有什麼可信的。哼,我看啊,二婚的不是我,是你!”
“這怎麼說?”談遠想,龔大哥憑什麼這麼有底氣?
“吳驕的爹是知府,從沒出過事,總要出一次吧?他現在已經定親了,估計今年就成親,等他爹出事了,不是正好和離,以後好了再成親,這不就是二婚?”龔子傳冷笑道。
吳驕聽了這話卻沒生氣,甚至,談遠感覺回來這一路上,吳驕對龔子傳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甚是有理!那你的母老虎怎麼解?”
“這還要解?以前,我感覺什麼女人都行,在我能選的範圍裡選最好的或者中上的。但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母老虎才是最好的,我就要母老虎。”
“竟然還有人喜歡母老虎?”曾叔平調侃道。
“哼!你們不懂。遠哥兒你懂嗎?我們男人在現在這個世道那是得好處的,我就是随便找個女人也不可能吃虧。
母老虎也是一樣,看起來兇,但真成親了,還是她吃虧。而且,隻是偶爾兇,管着我,絕大多數時侯還是很溫柔的。
我爹賭博敗家,我很怕我像他一樣,所以她最好是母老虎,不然管不住我。
我想要夫妻生活和和美美,财富官爵在我這裡都不重要,我想要幸福,過我滿意的人生。”
談遠心裡震驚,龔子傳這麼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竟然看得這麼深?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在奮鬥。
“什麼啊!你說的什麼,女人怎麼就吃虧了?你長得這麼俊又有才學,妥妥的青年才俊,還懂女人,她怎麼吃虧了?誰嫁我們都不吃虧,這還不滿意?”
吳驕叫着。
“遠哥兒,我懶得和他說,這種人就是追求權力的人,太自我了。你說你的吧。”
“遠哥兒你說吧,别聽他的。”
談遠知道,自己的選妻标準算是這個世界最正确的,正确到有些功利了,不好張口。
“我未來的妻子嶽家必須給我助力,我會敬重她。”
“這就,完啦!”吳驕張大嘴巴。
“嗯。”
“那如果你這妻子長得很醜呢?或者沒有才學,或者嶽家後來倒了呢?怎麼敬重她,不納小,隻和她生兒子,要是她隻生女兒呢?”吳驕追問道。
“吳驕!遠哥兒才十二歲呢!”
“好好好,生兒子的事我過三年再問。”
談遠笑道:“吳兄問的我都想過了,就和龔兄的對照着說吧。首先嶽家一起要給我助力,特别是早期,後期的話當然靠自己。而龔兄,估計不在乎這些,但有也很好。
至于美醜,隻要是中人之資就可,太醜不行。龔兄則非美人不要。
才學嘛,有也可,無也可。龔兄嘛,喜歡能幹的女人,至少有一樣很強。
子嗣,有就好,沒有也行,我想龔兄也是一樣。”
龔子傳在床上連連點頭:“遠哥兒你說的太好了,我感覺你說的太對了。”
曾叔平弱弱道:“沒有子嗣也可以?”
“是啊!你們兩個不想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嗎?”吳驕也不解。
談遠故意道:“想啊,不是說了,有也好?”
“不是,男人怎麼能沒兒子呢?沒兒子别人不知道怎麼笑話呢!以後掙的家業給誰?”
“吳兄,若你就是個沒兒子的命,你會過繼族人的孩子,還是給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