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存守則第一條啊,一定要切記!不要熄滅你的火源!火在野外生存是很重要的啊,它可以維持我們的體溫,同時也可以燒熱水,讓我們有一個幹淨的飲水……”
“哎,林淵,你怎麼還看野外生存的視頻啊?”
林淵正分心摸魚,肩膀上忽然被拍,他吓一跳,以為是無良老闆來監督,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同事老劉,瞬間松一口氣。
林淵如釋重負地摘掉耳機,“老劉,你剛剛真是吓到我了。”
老劉一樂,“怎麼着,以為我是那周扒皮啊?”
林淵手指一點,摸魚視頻繼續播放起來,同時也不忘和老劉一起閑聊。
“可不是,你這悄無聲息的步伐和周扒皮可真有得比。”
這“周扒皮”自然就是他們領導,正正好姓周,為人處世也正應了“扒皮”那倆字。久而久之,他在大家口中也失去了原本的名字。
老劉喝一口他手中的熱茶,“那和他還是沒得比。你這視頻不都看很久了嗎?怎麼還看不厭啊?真想辭了工作去野外過活不成?”
林淵隻好解釋:“這是系列視頻,不是同一個。工作我是想辭,野外生存還是算了吧。我就看看視頻,學點東西。”
想辭職的不止林淵一人,老劉也見怪不怪,不過他有些納悶:“這能學到什麼?”
“老劉,這你就不懂了吧。”摸魚閑聊是不需要拿着喇叭呐喊的,一直支着耳朵聽的張靈自然而然的加入進來。
“這野外生存的知識不一定非得去野外生活才能用上啊!我看啊,這些知識以後末日來了就能用上!現在學領先别人一大截。不說林淵,就連我都已經搞上陽台種植了。”
“哎,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回事?怎麼就動不動末日野外啥的?”老劉聽的一頭霧水,“現在都流行地球毀滅這種說法嗎?”
張靈人如其名,平時就愛信點小玄學,和她關系不錯的人基本都被她算過一次塔羅牌。見聊到這個話題,她壓低了聲音,顯得有些神秘:“我最近占蔔,很不妙啊。而且你們最近沒看新聞嗎?各處不是地震就是洪水的。”
林淵點點頭,補充道:“去年的冬天就特别冷。”
老劉是不信這些的,他捧着水杯慢悠悠走回到工位上:“這是你們太能聯想了。地質災害嘛,正常,地方上都會出手的,降低損失。至于冬天冷,科學報道不都說要進入寒冰期了嗎?你們就是想太多。”
張靈也不生氣,笑着道:“說是寒冰期,夏天也不見得涼快下來。那麼多極端天氣都撞到一起了,不發生點什麼我是不相信的。當然,沒有那最好,陽台上種點菜也可以省點錢嘛。哎,林淵,你要不要學着我一起在陽台種點菜?”
林淵拒絕了張靈的邀請,他雖說經常摸魚看野外生存的視頻,不過那也是興趣使然,沒有要親自上手體驗的意思。
張靈遺憾的搖搖頭,那真是可惜了。
工作閑聊時間随着周扒皮悄無聲息的到來而截止,林淵輕咳一聲,默默地叉掉視頻,開始幹活。
又是加班,一直到晚上九點半了,林淵才結束工作回家。
自從周扒皮來了之後就是無止境的加班。林淵是真的有點想辭職了。
趕上最後一班地鐵,林淵趕緊進門找一個空位坐下。
林淵所在的城市隻是一個二三線的小城市,夜生活沒那麼發達,此時地鐵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地鐵上的多是疲憊加班的打工人。
林淵閉上眼睛,帶上藍牙開始冥想,或許真的是時候重新找一個工作了。
“嗬嗬——”
空曠的地鐵上喘着粗氣的聲音格外明顯,林淵睜開眼睛,發現和他自己同一個地鐵車廂内,有個人正靠着座椅不停的喘着粗氣,看樣子有點像是哮喘患者,快呼吸不過來了。
旁邊有個青年男子好心上前詢問:“大爺,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藥?”
誰知那人卻突然暴走,動作遲緩卻面色猙獰的要去咬那個年輕人。
林淵被這個變故吓一跳,上前拉一把年輕人,但是晚了一步,年輕人沒防備還是被咬了一口,幸好沒見血。
“離他遠點,他好像有點問題。”
老人撲空,不僅沒有放棄,反而變本加厲的沖過來。離得近了,林淵很輕易的看清老人渾濁的眼睛以及裸露在衣服外面隐隐泛紅的幹枯皮膚。老人張着嘴嘶吼,似乎很是痛苦,他呼出的氣息都有股難言的氣味。
年輕人捂着手罵了句髒話:“怎麼是個瘋老頭?”
因為剛剛的變故,老人四周成了真空地帶。
他又朝着林淵撲一次,林淵拉着年輕人快速躲過,老人沒反應過來,撞到在地。又是拿頭裝地又是流淚嘶吼,大家搞不清狀況都離得很遠。
地鐵保安迅速拿着電棍過來制止住老人,并在下一站地鐵時壓住老人送下地鐵。
與此同時,其他的地鐵工作人員也趕緊過來安撫其他乘客。“大家不要驚慌,以免發生踩踏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