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扶着年輕人在另一個車廂内坐下。年輕人雖然被咬了一口,但很是樂觀,到現在都還有心情說玩笑話:“現在地鐵上也沒幾個人,全聚在一個車廂内也踩踏不起來。對了,剛剛謝謝你啊,我叫盧斯年,你叫什麼?”
“林淵。”林淵指着盧斯年的右手,“你這傷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盧斯年把傷口給林淵看:“沒事,他看着咬着兇,其實是個沒牙老大爺,就痛了一會兒,都沒見血。咱們也算是有緣,加個聯系方式吧?”
林淵沒拒絕,掏出手機和盧斯年互相加了好友。不過林淵還是提醒:“你最好還是給手消個毒吧。”
盧斯年擺擺手,示意指尖知道了。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這時也過來了:“非常抱歉,剛剛給你們帶來了不好的體驗。但是希望大家還是不要在網絡上散布剛剛的事情,如果您用手機拍攝了相關信息的話,還請删除一下。”
他們倆都拿出手機,讓工作人員看過确定沒有拍視頻之後才收好。
盧斯年看着比較活潑,還指了指被工作人員壓制住的老人,問:“他怎麼回事啊?我還想着關心他一下,誰知道他突然就發瘋咬人了。”
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已經聯系老人的家屬了,家屬說老人有精神病史,後續會将他送到醫院治療。”
說完工作人員也不再多留,又去做其他乘客的思想工作。
盧斯年戳戳林淵,“你咋看剛剛那老頭?我總覺得不像精神病發作啊……”
林淵回想起下午張靈的話,一時間表情有點難看。“我也覺得不像,你有沒有玩過植物大戰僵屍。”
林淵和盧斯年互相對視一眼,一時之間都有點沉默。
尤其是還被咬了一口的盧斯年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的意思是喪……”
“噓!”林淵阻止盧斯年接下來的話。
“人民廣場到了,本站左側方開門,下車請注意站台與車廂之間的間隙。”
“出去說?”
盧斯年越想越覺得這個車廂待着不安全,便和林淵一起下了地鐵。
安全起見,他們倆直奔最近的藥店買了高濃度酒精還有紗布給盧斯年的右手消毒。
林淵秉持着不浪費的原則用紗布給盧斯年的手纏了個蝴蝶結。
盧斯年舉着右手左看右看,末了稱贊一句:“兄弟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啊!”
林淵将剩下的酒精紗布的收拾好,聞言回道:“還行吧。”
處理好傷口,二人也沒再接着讨論地鐵上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想再經曆一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還是盧斯年先開口,“兄弟,地鐵上的事情你是怎麼想到喪屍上面的?”
林淵被夜風吹得冷靜了不少,現在想想他剛剛那番聯想還是太中二了些。
現在被盧斯年這麼一問,他還有些尴尬。“我就那麼一想。現在想想可能是我科幻小說看多了吧,他可能就是一時精神失常。”
盧斯年一聽,面色反而變得糾結起來。
林淵察覺到盧斯年面色有異,“怎麼了?”
盧斯年猶豫了會兒,還是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就是吧,科幻小說也不一定假。沒事多做幾手準備也行。”
林淵覺得奇怪,想多問幾句,盧斯年卻怎麼也不肯多說了。于是林淵朝盧斯年揮揮手,準備回家。“我要先回去了。”
盧斯年點點頭,“成,我就在C大讀書,以後可以多過來找我玩兒啊!”
回到家裡,林淵趕緊洗漱了一番。
熱水沖走的不僅是灰塵,還有内心上的疲憊。
地鐵上的事情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林淵沒忍住,上網搜索今天的事情。
但他不論怎麼搜索“地鐵”“老人”“發狂”這幾個關鍵詞都搜索不出來任何消息。
不說圖文視頻,竟然連文字吐槽都沒有。
越是風平浪靜,反而越是詭異,再加上分别前盧斯年那番神神秘秘的話,林淵罕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