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兒點頭:“知道了。”
他又道:“鈞哥,誰幹的?”
栗重鈞沒回答,擺了擺手。
時南鏡還沉浸在這店到底是個什麼服務态度,老闆居然都要親自上陣幹活。以及栗重鈞究竟欠了多少錢,自己當老闆都不夠還要到處打工。
聽到栗重鈞的聲音,見這事就這麼解決完了他回過神來,沒忍住多問了一句:“不報警?”
“沒用。”
時南鏡看向說話的圈兒,“最多抓進去關幾天,放出來了又繼續。”
時南鏡啧了一聲:“滾刀肉麼不是。”說完他看向栗重鈞:“你做什麼了惹到這種人?”
圈兒好像要說什麼,被栗重鈞打斷了:“開店做生意,難免。”
三人說話間,有人上萬鐘從包房出來了。
那人時南鏡還見過,給彭正杭按腳的10号大哥。
“哪個王八蛋幹的?看我不撕了他!”10号大哥把兩邊袖子撸到肩膀處,一臉兇相罵罵咧咧。
“别找事。”栗重鈞撇了10号一眼,低聲警告了一句。
“知道,知道。”10号有些不情願地應着,但沒有再說要去給王八蛋拆蛋這種話。
栗重鈞幾句話給今天的事定了調,他推着輪椅到時南鏡面前,微微仰起頭:“送你回去。”
“不用。”時南鏡想也沒想就拒絕,栗重鈞把他送回去,完了他又把栗重鈞再送回去,這一晚上就送完了。
不過栗重鈞沒管時南鏡的話,他側頭看着10号技師:“阿良後頭還上鐘嗎?”
10号技師搖頭。
栗重鈞:“你送他回去。”
時南鏡再次拒絕:“真不用,又不是女孩子。”這才10點,送什麼送。
說完他最後一次道了别,利落轉身離開,這一晚上都要有陰影了。
時南鏡懶洋洋地往回走,身後不遠不近跟着一抹黑色的陰影。
他一停,那影子就停。
他走,那影子就走。
時南鏡無奈朝後招了招手:“大哥,你回去行不,真不用送。”
時南鏡有些說不出來地别扭,這種體驗真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長這麼大還真沒讓人走路這麼往回送過。
而且這不近不遠地吊着,說送更像跟蹤。
10号技師右手夾着煙:“鈞兒說送你。”
“他說送就送,我還說不用呢。”
10号一雙不大的眼睛真誠地看着時南鏡:“他是老大。”
時南鏡:“……”
他點點頭,不再掙紮,就這樣吧。
10号技師也不跟時南鏡走到一起,依舊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吊在身後,直到親眼看到時南鏡進了家門,然後關門,他才離開。
時南鏡一回到家裡就把自己甩到了沙發上,外公外婆應該也要回來了,剛他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最後幾份了。
房子裡安安靜靜沒有聲音,他掙紮着起身上了二樓,窗戶半開着,窗簾沒拉,外面的光照了進來。
貓窩裡空蕩蕩。
又沒回來。時南鏡在心裡啐了一口,最後一點精神氣也散了,整個人歪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集會還沒完,今天隻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