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
哦,那就是他的孩子。黑澤心想,也對,如果有女主人的話為什麼還要請她一個外人去看房子。她也不覺得西園寺千奈需要用這種方式整她,沒必要。
“不過,如果有人問起來,學姐就說那是你的房子。”
黑澤聯想到有錢人或者前妻争房産的戲碼,點點頭,“放心,轟人走我有一套。”
千奈揚起一抹笑,就是放心學姐這一點才會毫不擔心地将這件房子托付。
“既然如此,我就說今天主要要和學姐商量的事了。”千奈将一張名片推到黑澤面前,“接近這個人,就像學姐最擅長的那樣,讓這個人覺得學姐的心完全被他捕獲了。”
這樣的工作她喜歡,黑澤看了眼名片。
“男...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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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從東京來的朝川光流,有過電話預約。”
“很高興見到您,請進。”
巨大的鐵門被從裡面拉開,光看了一眼門口巨大的牌匾,稚内福利院,邁步往裡面走去。
今天,光穿了稍微正式些的男士西裝,看上去紳士又有禮。
“剛來名古屋有沒有覺得不習慣?”負責招待的工作人員笑呵呵地問候,她年齡稍微大些,不過看裝扮應該也是負責照顧孩子的。
“沒有,名古屋的民風很淳樸。”光假笑。
都在日本有什麼不習慣的。
稚内福利院很大,兩塊足球場那麼大的草坪中間是一條平坦寬闊的道路。歐式建築風格,可以看出有些年頭了,牆面發着屬于歲月的黃,卻也更有味道。
這裡就是西園寺千奈從小成長的地方。光心頭冒出一股奇異的感覺。
草坪上嬉戲着孩子們,不隻有歡笑,還有小朋友因為些幼稚的事情争吵甚至哭泣,但這都是小孩子獨有的氛圍。一想到,千奈曾經也像這些孩子一樣在這片草地上奔跑,光就難以将目光從那裡分開。
“好啦,不哭了,不哭了。”
年輕的大人安慰着哭泣的孩子,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他們盡情陪在這群孩子玩耍,對于這些沒有父母的孩子而言,這些人就是家人。
“多虧了這些原來院裡的孩子時不時回來看看,現在院裡的老師少了不少負擔呢。”招待光的工作人員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以前院裡?”
“是啊,那些沒有穿工作制服的,其實不是這裡的員工,都是之前在院裡生活過的孩子。有些被領養了,有些到歲數就離開了。大家能記得這裡時不時回來看看,都是好孩子呢。您也一定很喜歡小孩子吧,聽說您是位作家,若是能被您領養,那孩子以後一定會有出息呢。”
“您客氣了。”他可沒打算領養小孩。
“您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我嗎?時間過的可真快,應該有近二十年了吧。我很喜歡小孩子。”
二十年啊,很好。
“那您記得一個叫西園寺千奈的孩子嗎?哦,她是我的一位朋友,聽說我要來這裡,讓我代為問候。”
“這...”女人思索着,“二十年來院裡的孩子太多了,我也不太記得了。隻是...”
“西園寺嗎?跟我們院長的姓氏一樣啊。”女人自言自語。
擡頭看到光疑惑的眼神,“噢,是這樣的,在進入稚内的孩子都是沒有姓氏隻用名字來稱呼。您的那位朋友,是被一位姓西園寺的人家領養了嗎?”
光也不清楚,可他分明聽到她說院長姓西園寺,日本的姓氏那麼多,會有那麼巧的事嗎?
“請問你們的院長有女兒嗎?”
“有的,西園寺院長他有一位千金和一位公子。”女人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展覽闆,那是用來向來人陳列福利院近些年獲得的獎項還有管理層合照的闆子,“我記得有張照片,千金和公子都在場,啊,在這裡。”
光走進看。
“院長的千金名叫西園寺愛理。”
那張臉顯然不是千奈,光不禁有些失望。
然而另一邊的一張臉卻讓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然後,這個是院長的公子,他叫...”
“西園寺...拓人?”
“啊?不是,他叫西園寺豪。”
這個人分明和他第一次見到千奈那個非法入室的家夥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