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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幽閉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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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廉清的求生意識很強烈,眼看着就要掙脫開沈臨桉的桎梏,沈臨桉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警察也趕到了現場,成功逮捕了馮廉清。

醫生早已提前跟随小田到達了現場,立即對沈臨桉的身體做了初步檢查,松了口氣,道:“隻是暫時性昏厥,先把他送往醫院。”

沈臨桉醒來時,正在景圳醫院三樓的心理治療室,眼睛睜開的霎那,恍惚了一下,手應激的遮擋光線,等眼睛适應了下來,才緩緩地睜開雙眼。

“感覺怎麼樣?”是魏廷的聲音。

沈臨桉淡淡道:“你把這裡弄得這麼亮,我想不好都難。”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恢複地不錯。”

“不過希望你下不為例,你的心理狀況已經有了好轉的趨勢,結果偏要去參與一些危及心理健康的活動,我有你這樣地患者,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見沈臨桉久久不回話,魏廷調侃道:“怎麼,不服氣?”

他的眼神慵懶,道:“你是醫生,怎麼說都行。”

魏廷輕笑了幾聲:“真是難得啊,看來這次你是真的長記性了。”

“行了,我也不打趣你了。”

“外面有人找你,你也别躺着了,到休息室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叙舊了。”魏廷手裡拿了一份報告,随後走出了心理治療室。

魏廷是沈臨桉在Y國攻讀研究生雙學位時,同期法語專業的同學,兩人因此相熟,回國後魏廷選擇在盛北一家私立醫院就職,而沈臨桉在Y國的心理狀況他都基本了解,沈臨桉也一直在接受他的治療。

沈臨桉起身揉了揉肩膀,他的左手臂纏上了一小塊繃帶,往洗手間去,使用一次性洗漱用品簡單洗漱後,轉而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門半掩着,他輕輕的推開了門。

他的眸光閃動,呼吸變得有些輕。

聽到動靜的白一棠擡頭看去,便看到沈臨桉愣在門口,二人相視無言,白一棠輕拍了兩下她旁邊的座位,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他松開門把手,緩緩走向白一棠旁邊的座位。

白一棠身穿了件無袖白色連衣中長裙,外搭黑西裝外套,腳上一雙高幫白帆布鞋。墨色的長發随意挽在耳後,臉上并未上妝,唇色是自帶的粉,與眼睑處的淡淡紅暈相得益彰。

與沈臨桉初見時的她,一樣的楚楚動人。

沈臨桉的内心十分忐忑,輕聲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見白一棠遲遲不回話,轉頭過去看她。

“是不是那件事還沒處理好?對你有影……”

白一棠的嘴唇輕顫,猛地抱住了他。

沈臨桉的身體僵硬住,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腦子裡的一根弦絲迅速連接。

白一棠抱的越發收緊,生怕面前的人消失。

沈臨桉的嘴唇緊抿着,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中。

過了幾分,白一棠悶聲道:“沈臨桉。”

沈臨桉應道:“我在。”

“你為什麼老是這樣?”

“什麼也不說,什麼都往心裡憋着。”白一棠松開他,與他相視,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擔心。

“每次你的事,都是我從别人的口中才得知,什麼時候你才能自己主動跟我說?”

沈臨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轉而他的眉眼低垂了下來,欲言又止道:“我…不知從何說起。”

轉而說道:“況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沒事的,小白。”他的雙手握住白一棠的肩膀,臉上洋溢着笑容。

白一棠此刻隻覺得沈臨桉的笑容很刺眼,這個笑容的背後到底隐藏了多少苦澀與辛酸,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患上了幽閉恐懼症。

她的眼眶逐漸濕潤,低頭歎氣道:“你這人總是這樣,總說沒事,是不是等你嚴重到說不出話,才會不說沒事。”

沈臨桉右手握拳輕咳,白一棠急忙給他順順背,關心道:“怎麼了?身體哪裡又不舒服了嗎?”

沈臨桉反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我逗你的,想讓你别那麼緊張。”

白一棠把手抽出,拍了他一下,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呀。”

她語氣緩和道:“沈臨桉,說真的,這次我想聽你說,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沈臨桉望向對面的窗戶,窗外有幾棵陳年大樹,枝繁葉茂,微風拂過樹梢,在陽光下形成了樹影婆娑的景象。

——時間回溯至十一年前。

那年,我聽從父母的安排前往Y國,在Y國我用一年的時間修完了高中學業,随後申請參加了Y國的大學入學選拔考試,我以高分的成績考入了Y國津啟大學。

步入大學後,我的生活永遠在三點一線上,除了去學校上課,我哪都去不了,有幾次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個牢籠般的生活,便偷偷跑了出去。

無論我去到哪個地方,我都能被管家找到,找到的後果就是強行被他關進禁閉室,我一踏入那個空間,就感覺到了無盡的黑暗,一眼望不到盡頭,四周也靜谧的可怕。

一開始他關我的時間不長,後面我屢次出逃,把他惹生氣了,關禁閉室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漫長,有時候一關就是一個晚上,第二天不管我的狀态如何,都會直接把我送去學校。

白一棠想要開口,沈臨桉就已知道她要說什麼。

你想問為什麼我不反抗?我反抗隻會換來更嚴重的懲罰,我在那裡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多餘的社交,我也不想連累無關的人。

我的父母一年打不了幾次電話問候,還能做什麼呢。他們隻會覺得對我的管教還不夠,不然怎麼會想要出逃。

漸漸的,我隻要反抗一次,哪怕稍微忤逆他,他都會把我關進那又黑又小的牢籠中。

在那樣的環境下,我的心理産生了變化。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夾在一個狹窄的縫隙中,壓抑的喘不過氣,下一秒又有種瀕臨到萬丈深淵的失重感,身體抖動的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窒息感與恐慌感充斥了我的全身。

我在那裡暈倒後,被送往了醫院,才知道我确診了幽閉恐懼症,一開始我是拒絕接受治療的,我的父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後,他們才發覺把我管的太緊了。

那時的我已經快修完研一的學業了,我跟他們提條件,我想回國。

在那無數次黑暗中,我唯一活下去的念頭就是回國探望爺爺奶奶,盼着能夠再見你一面。

我的父母答應了,等讀完研究生就讓我回來,管家對我的管束也放開了些,我開始接受治療,但效果都不太理想。

我在Y國讀書期間認識了現在的心理醫生,魏廷,目前算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能夠完全信任他。

聽到這裡,白一棠已經泣不成聲,她無法感同身受,無法想象本就該活潑潇灑,恣意生長的少年,卻開始接受這樣的非人對待,在國外六年的時間,其中四年他卻獨自一人度過了暗無天日般的牢籠歲月。

一個身高将近一米九的人孤零零地蜷縮在角落裡,當時得有多無助,多狼狽,多煎熬。

“沈臨桉,你難不難受?是不是很難受?”

“你當時一定很難受,對不對?”

“我還怪你,怪你不理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要知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你知道我不會的,不會對你那麼冷漠的。”白一棠斷斷續續的哽咽道。

他拍了拍白一棠的背:“都過去了,小白,不哭了好不好?”

白一棠還是止不住的掉眼淚,他安撫道:“小白,我現在很好,能夠見到你就很好了。”他把人抱進懷裡哄。

“你怎麼到這兒來的,是祁彥跟你說的?”

白一棠搖頭,試着讓自己從低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緩了緩呼吸,道:“是魏醫生打的電話,我才來的。”

沈臨桉不解:“他怎麼會有你的聯系方式?”

“當然是用你的手機打的。”

“大哥,我怎麼敢有你心上人的聯系方式。”休息室的門口,魏廷不知何時站在那兒。

沈臨桉輕咳了幾聲,白一棠轉過身去整理面容,氣氛顯得有些尴尬。

魏庭輕笑了下,說道:“你們如果聊完了就過來辦公室一趟,我還有一些注意事項需要說明。”

魏廷走後,沈臨桉轉而看向白一棠的背影,說道:“已經走了,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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