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鐘茜從睡夢中醒來,沒拉的另一半的窗簾陽光照射進房間,眨了眨雙眼,準備翻個身,結果動作一愣,快速眨巴了幾下雙眼,企圖告知自己眼前的景象是幻覺。
江澤怎麼在我房間?!
關鍵是我怎麼跟他睡在了一張床上?
鐘茜下意識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确認還在便放下了心。
腦海中開始回憶昨晚的細節,發覺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一點兒,心裡嘀咕,不是,這對嗎?
鐘茜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側的被子,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下一刻,江澤卻翻了個身。
“等會,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吧?”鐘茜環視一圈房内,無聲地嘀咕。
“我靠,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輕輕的從床邊拿起自己的鞋,身體慢悠悠的往房門挪動。
“你這是要去哪?”床上傳來江澤的聲音。
鐘茜的動作頓住,回頭尴尬的笑道:“早啊。”
随即擺正身體,道:“這絕對是個誤會,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絕對是個誤會,你我就當是什麼也沒發生。”
“再見。”說完立馬跑去門邊拉開門,往自己的房間跑去,走廊外的小江拿着推車正要送早餐上來,見鐘茜從江澤房裡出來。
“難道她昨晚在江總那兒過夜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左右敲響房門,而二人剛好住對門。
“送早餐啦。”
鐘茜還以為是江澤,聽到小江的聲音後,便去打開房門。
二人同時開門,小江便道:“這是你們的早餐,祝你們用餐…”鐘茜在小江話說完之前拿起小江的早餐便快速的關上門。
轉而繼續對江澤說道:“用餐愉快。”江澤接過早餐也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
小江把手收回,疑惑道:“難不成效果不太理想?”
“江總看着也不像是……”嘀咕完後,把早餐送完便下了樓。
回到房中的鐘茜,細細回想昨晚的細節,印象中好像是自己與江澤都喝大了,然後不知怎麼就與江澤在一塊了。
再然後兩人互相攙扶回到房間,之後便不記得了。
“對啊,我不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嗎?”
“難不成我又跑到了江澤的房間?”
“還是說我酒後夢遊了?”
鐘茜雙手捂着臉,哀嚎道:“真是喝酒誤事啊~~”
“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他?”
另一邊的江澤回到自己房間的座椅上,也在回想起昨晚的種種。
昨晚江澤也喝了不少,但是好在自己的酒量還不錯,眼見對面的鐘茜喝嗨了,逢人都要拉着喝一杯,快輪到江澤時,鐘茜一個腳步沒站穩倒在了江澤的身上,江澤雖有些醉意,但好在自己還能認路。
這時的小江看向一地的狼藉,與筱清一塊收拾的同時,還要照看幾個醉醺醺的遊客,看到鐘茜去往江澤那邊,喊道:“江總,鐘茜姐就麻煩你送回房間了。”
江澤晃了晃腦袋,應道:“好,我送她回去。”
二人攙扶着回到樓上的走廊,江澤看了一眼門牌号,确認是鐘茜的房間後,便打開門想要送進去,鐘茜這會卻開始鬧騰,看向周圍的壞境,嘴裡亂說道:“這不是我的房間,我不要進去。”
江澤聞言再次眨了眨眼看向門牌号,說道:“201,是你的啊,我沒看錯。”
鐘茜一下子立正,看向江澤,随即轉身指着對面的門,道:“這個才是我的房間。”直接推開門,走了個曲線進去。
江澤迷糊道:“那不是我的房間嗎?”也跟着進去。
進去時把門也順便關上了。
眼見鐘茜自顧自地把外套脫了,把鞋子甩了出去,就往被窩裡鑽。
江澤見鐘茜的舉動,甩了甩頭,道:“這可是你自己睡得,可别賴我。”他也把外套脫了,躺在床的另一側。
因此二人便共同睡在了一張床上。
“什麼叫做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偏不!”他轉而去了浴室。
祁家老宅,祁彥出院後一直在家療養身體,祁父在祁彥療養期間,都是居家辦公,此事祁奶奶那邊還在隐瞞中,祁彥此次因傷回到家中,祁父的态度倒是緩和了許多,一改之前常态的嚴肅。
“董事長,飯菜已經備好,少爺那邊也已經送去。”
書房中,祁父摘下眼鏡,起身道:“小倌吃了嗎?”
管家回應道:“少爺看着隻吃一點,說是胃口不是很好。”
祁父沉思了一下,道:“我晚點再吃,先去看看小倌。”
祁父來到祁彥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幾聲,聽到裡面的人回應,才推門進去。
祁彥正在床上看一部外國親情電影,講述一位母親被人囚禁生下一個兒子,為了帶孩子逃離自己的處境,與孩子去見廣闊天地的故事。
他見來人是自己的父親,便把影片暫停。
“爸。”
祁父看向床邊一旁桌上的湯羹,問道:“是不是廚房那邊做的不合胃口,才吃這麼點?”
“沒有,平常就吃這些,有些膩了。”
“那我叫廚房換些新花樣給你弄。”
“不用了,爸,别麻煩了,是我自己不想吃的。”
祁彥的态度讓祁父有些不知所措,便轉移話題道:“在看什麼電影?”
“我就随意找了部影片看看。”
但影片剛好停留在一位母親與兒子相伴的場景,祁父知道他這是想他母親了。
祁父坐到床邊上,道:“想你媽媽了?”
祁彥眼中一驚,父親确實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便道:“嗯,在我昏迷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媽媽。”
“但我卻看不清她的臉。”
祁父欣慰的笑了笑,道:“你媽媽過世的時候你一歲都不到,你怎麼會記得她的長相。”
“可是,您也從未給我看過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