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按照你這麼說,那在目前看來,還是維蘭蒂斯家族略勝一籌啊。不過除去卡米西爾殿下,還有帕爾默殿下吧?他是站在哪一邊的?”
“帕爾默殿下一直同卡米西爾殿下那樣,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是比起卡米西爾殿下有着自己的黨派,他的手下……”
那兩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皆避而不談。
東塔樓外邊的鐘聲猝然響起,在隔間談話的兩人意識到時間估計不早,又匆匆地打開門離開了此地。
蕾娜倏忽松了一口氣,剛想推開衣櫃地門,準備到房間的空地上松松筋骨,卻聽到隔壁房間的門又再一次被打開。
來者仍然是方才的男女兩人,他們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交談時落在這裡,走路到一半發現不見了,又匆匆折回來取。
蕾娜心累地将自己蜷縮起來,靠在衣櫃旁,又忽而感覺到哪裡不對。
如果這是會談室,那為什麼這邊會有個衣櫃?
總不能是提供給她來藏身用的吧?
一陣寒意竄上了蕾娜的脊背,她下意識想将身體往這堆衣服裡邊縮,挪動的時候,手卻不慎蹭到了衣櫃底部的一個邊角上。
那處的邊角和其他的邊角相比會略顯的粗糙,像是很好扣的樣子。
蕾娜靜下心,耳旁隻能聽到自己跳動地猛烈的聲音。
她試着食指向下彎曲,往上方拉了一下,即便有種木闆松動的感覺。
而使力向下按時,也總有種木闆塌陷下去的輕微觸感。
……這木闆難道是空的嗎?
其實東塔樓不止有表面的那麼多層,其實這樓的下方也有密道什麼的嗎?
聯想起自己躲藏衣櫃的外貌,蕾娜面龐上緩緩出現“我悟了”的笑容。
“那是我特地讓人去人類拍賣會那兒派來的耳飾,要是丢在這裡……查起身份可不好辦了。”
“那你快找吧,實在不行,我們就等着觐見卡米西爾殿下結束了,重新再去買一副。”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隔壁的瓷磚上,清脆而響亮,一點兒也沒有掩蓋住她心中的慌張。
“不行,必須找到……對了,你要送的贈禮和人手準備好了沒有?”
“哈哈,我做事你就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的。”
“……那就好,哦,對了,還有那顆流傳在人類的血石。”
“現在維蘭蒂斯和蒙特維爾家族都盯着那塊血石,據傳裡邊裝有始祖的能量,若是擁有它,即便是打起來我們也有備無患。”
在每次始祖沉睡前和睡醒後的中間一段時間内,血族兩方最強的家族要鬥争一場。
赢下來的家族繼續包攬大權,而輸下來的那方即便會被當成灰飛煙滅。
“不知道卡米西爾殿下會不會對血石有興趣,若是被他得手了……”
“沒關系,你不要害怕。”男人安慰道,“我們這次将送出的人手必定會阻止你心中所想的事情發生,一切朝好的方向看。”
“……”
這兩人找到耳飾後,又再次推門走了出去。
确認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後,蕾娜才敢稍稍打開一絲衣櫃的縫隙,朝周邊望去。
沒有人。
真好。
她倏忽松了一口氣,聽飽了來自其他貴族投喂的資料,蕾娜感覺自己對血族的掌握情況顯然比一開始清楚了四五倍。
美滋滋地整理好被衣櫃弄皺的服飾後,蕾娜回頭瞥了一眼衣櫃。
她的房間裡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衣櫃。下次若是卡米西爾再軟禁她,她就要去打探打探那個衣櫃。
若是有通往密道的路,那就是賺了。
若是沒有,那當打發時間也可以。
總之不管怎麼樣,都是一箭雙雕。
想着有關血族的事情,蕾娜回到了東塔樓的下方,擡眸見到最頂上那個屬于她所居住的房間,又産生了片刻的失神。
血族忙着内鬥,那又如何想要攻占人類地領地?
她總有一些關鍵的資料沒能得手。
除去血族和人類這兩方已經亂成一鍋粥的關系,還有她的父親、教主,又是如何認識卡米西爾的?
還更那個在教會上所遇見的采花賊,和今日在房間陽台上遇見的吸血鬼。
那兩人長得尤為想象,蕾娜若是沒過證據,都快懷疑是一個人了。
但是他們的面龐又都不同。
“……”
蕾娜的思緒停頓片刻,倏忽想到一件事。
她穿越到這世界上所帶的天賦,是能通過人們或是血族面龐五官的清晰程度來判斷在未來中,雙方的關系會不會越來越親近。
而最近這些天裡,她所遇見的血族雖少,但面旁都是清晰的,唯獨……
那個采花賊。
不過長得挺帥的,暫且稱呼他為帥哥A吧。
帥哥A的面龐對她來說一直是不清醒且朦胧的,有沒有一種可能是。
這個人本身和她的未來有很深的交集,但是因為他并沒有以真面孔示人,所以她并不能看到他的五官?
那他又是哪一方的人呢?
能出現在血族,并且有翅膀,必定是血族的人了。
蕾娜一邊思考着帥哥A歸屬于哪一個黨派的可能性,一邊再次回到了樓上。
再次倒在床上後,她睜眼看着房門外依舊亮如白晝的東塔樓,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