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也在被劈裂的道宗待了兩日,這兩日來未曾見過星弦一面,便是問獨孤孟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獨孤孟然倒是待得舒坦,他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把道宗據為己有不是挺好的,幹什麼想出去?”
渡也擡頭,在他眼中,星辰劍陣如同銀河閃爍,将他困在其中。
星弦近日的确遇見一些事,世界中殘餘的夢力原本已經消散,如今卻又有聚攏的趨勢,他神情冷淡,拎着劍将那丁點殘餘的力量打得魂飛魄散甚至無意間中傷了看戲的天道。
天道被星弦一劍削得幾乎消散,驚慌失措之下有多遠逃得多遠。
别的不說,天道的逃跑技術得到了星弦的肯定,他拎着劍,屹立于天空之上,眸中少見的散漫。
夢力消散,星弦在第三日的夕陽時回來。
在他身後,是被渡也一劍劈成了兩半的道殿殘垣,煙霧疊起星空蒼穹映在此人身後,他像是從星空中走出一般。
獨孤孟然對這人從心底懼怕,不願過多接觸,見人回來拔腿就跑。
可渡也就不一樣了,如今這人在他眼中就和香馍馍似的。
思及至此他仿佛看不見這人周身的威壓,笑嘻嘻地湊了過去,“星弦,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星弦周身星辰之力略微收攏,他平複了呼吸,眼中的星光這才消散一些,随即擡劍撥開了面前的人,牛頭不對馬嘴道:“明日辰時,道殿山巅前來找我。”
說罷,此人便消失不見。
徒留一臉問号的渡也。
【上将這是要幹什麼?】
【約會?】
【樓上,你覺得有可能嗎?】
【……】
星弦沒有過多關注彈幕,他微微垂眸調息。
時紊留下的傷口無法痊愈,一旦動用力量便是鑽心的疼痛,他對星辰治愈術引星之力并不太熟練,也治不好自己的傷口,隻好日複一日地忍着那灼疼的力量焚燒他的心口。
治療辰力感染應當找誰?
星弦微微思索
而後得出了一個辦法
*
辰時
星弦布下的劍陣中東方一抹晨光亮起,原本星辰色的幕布上也布滿了陽光,外界的陽光似是透過劍陣傳遞到了陣法中。
星弦站立道殿山巅,他身形筆挺,手中懷抱一劍,長劍中央星光閃爍,晨霧遮掩他半身,隐隐綽綽露出一道朦胧的身影,與之被冷風揚起的馬尾。
【早早早!】
【上将早啊】
【霧那麼大,冷不冷啊,别擺Poss了吧上将。】
【我作證,這不是擺,上将昨晚在前邊懸崖那塊石頭上坐了一晚上,現在應該是腿坐麻了起來站站。】
【哈哈哈哈笑死】
【上将:帥是天生的,你要是嫉妒就直說。】
【直播這麼早的嗎,我早飯還沒吃呢。】
時間接近辰時,一道绯紅的身影搖搖晃晃走來,他打了個哈欠,眼中還泛着淚光,顯然是沒有睡醒。
渡也問:“這麼早,你找我做什麼?”
面前青年長發散亂,衣衫也零零散散地披着。
星弦睜眼,擡腳一踢,将腳下的一柄冷劍踢進了渡也手中。
渡也條件反射一接,手被凍得發僵,總算是清醒了一時半刻。
他尚未完全清醒,晨霧聚攏混雜着星辰凝為長劍朝着他來。
渡也驚醒,迅速避開,霧劍斬斷他一縷長發,連着衣角也被斬碎,一聲不吭出手就是殺招,渡也終于是清醒了,他罵一旁看戲的星弦,“你沒病吧,要殺我?”
星弦看他片刻,也沒計較自己被罵病沒病的話題,勉強開口解釋:“劍中有一道星辰之力,利為己用,是你這三日的學習目标。”
渡也還在一臉懵逼中,彈幕倒是猜到了什麼,【不是啊,上将,你還真要教他破界啊?】
【???】
【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上将竟然教他用星辰之力??】
【……這玩意老婆學了不會爆體吧?】
渡也臉色變得難看,他躲避霧劍的追蹤,一旁的星弦再度開口,“星辰之力引動星辰居天之上,你若學會報仇不是難事。”
而後星弦就見得渡也原本發怒的神色瞬間收回,轉而露出一個柔柔弱弱的表情,“你就不能溫柔點教我?”
霧劍撕碎了渡也袖擺,他擡手将袖擺卷起,如星弦的束袖一般,長發飄逸,側邊像是被狗啃了一塊。
【溫柔?】
【隻有一把星劍還不夠溫柔啊,老婆,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懶得噴了,上将能不能别對我老婆的頭發動手?】
【雖然但是,這次上将的确是溫柔了的,主角,好好感受來自第三上将的愛吧。】
或許是認識星弦久了的原因,諸多彈幕竟然能夠理解星弦一瞬。
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