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淩雪塵這般高傲冰冷的人将要被他徹底征服,墨聞淵隻覺得此刻他的欲望已經累積到了一個頂點。
此刻他額間的血色印記紅得似要滴血,他不耐煩地舔了舔嘴唇,目光在淩雪塵身上遊走,仿佛在思考等會先從哪裡開始品嘗。
然而在這最後一刻,淩雪塵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是硬生生破開了墨聞淵的魔力禁锢。
他靈活地從墨聞淵身下鑽走,眼疾手快地從行李中拿出一枚丹藥,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白發魅魔。
此刻淩雪塵衣衫淩亂,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的表情仍然冷峻。
“我說了,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哦。此刻的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談?”
墨聞淵絲毫沒感覺到被威脅,此刻他欲望仍未消退下去,但他也明白淩雪塵這麼說也必定是有他的把握。
他一步步緊逼淩雪塵,這個人類,總是能給他一些猝不及防的“驚喜”。
想到上次淩雪塵的逃跑,墨聞淵頂了頂腮,這次居然又被他逃了,這一認知讓墨聞淵感到很是不爽。
他死死盯着淩雪塵,仿佛下一秒若是他沒有足夠的理由,便會直接将他再度抓回自己的掌心。
“那日在山腳,我不僅僅買了鎖靈散,還有緻命的毒藥。”
“我若是吃下這枚毒藥,不出一刻鐘便會斃命,任何手段都救不回來。”
聞言,墨聞淵看向淩雪塵手中的丹藥,眼神中帶了些詫異。
“所以,你是覺得你可以用自己的死來威脅到我?”
魅魔嘴角慢慢挂上了一絲弧度,到最後他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他走到淩雪塵面前,修長的手指直接掐住這劍修的下巴。
“區區一個低級的人類罷了,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淩雪塵打斷。
“不出意外的話,你所謂的靈魂契約,應該是限制了你隻能吸取我一個人的精氣吧?”
墨聞淵被這話驚了一下,不對,這呆子是怎麼知道的!
見墨聞淵的動作短暫地停滞了一瞬,淩雪塵略微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并未掙脫墨聞淵掐着他下巴的手指,而是就着這個姿勢,與那雙血紅的眸子對視。
“不然山腳下那麼多人,你為什麼追了這麼遠,非要跟在我身後。”
“讓我猜猜,這個靈魂契約能夠給你提供我的位置,但同樣的也限制了你隻能吸取我一個人的精氣。”
他把那枚毒藥捏在指尖,朝墨聞淵晃了晃。
“所以,你現在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墨聞淵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但他心底卻久違地升起一絲不安。
雖說這隻是淩雪塵的猜想,但與事實卻是大差不差。
靈魂契約建立之後,契主可以感知到契約者的信息,也會放大契約者的精氣對契主的作用。
但同時,如果契主吸取了契約者以外的精氣,則會在一段時間後受到反噬。
在魔界,這一般都是那些找到伴侶的魅魔用來讨好另一半的手段,用來表示自己的真心。
不過,這所謂的“真心”中又有幾分是真的,誰也說不好。畢竟隻要用淨魂水晶便可以随意解除的契約,誰又會把它當真呢?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他現在身處蒼穹九洲界,怎麼可能搞得到淨魂水晶啊!
所以淩雪塵所說的,他隻能吸取淩雪塵一人的精氣,現在看來倒還真是這麼個事。
活了二十年順風順水的王儲殿下,居然在一個低級的人類身上屢次受挫。
此刻墨聞淵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後悔的情緒,他到底為什麼要在剛見面的時候就對這個犟種布下靈魂契約。
他就不該貪圖淩雪塵身上純淨的精氣,果然,越是珍貴的東西就越是危險。
墨聞淵心裡思緒百轉,面上卻沒有顯露,他依舊嘴硬。
“誰說的我就非得吃你的精氣?”
“呵,人類你未免太過于自信。”
“不過,看在你以性命相逼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說吧,你想談什麼?”
淩雪塵看着面前明顯被戳中了軟肋的魅魔嘴硬得像塊石頭,卻也沒有揭穿他。
他隻是默默拿起了剛才被墨聞淵草草扒下來又扔到一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慢吞吞穿好。
看着面前劍修那若隐若現的□□再次被那礙眼的白色長袍遮蓋起來,墨聞淵内心很是不滿。
他冷哼一聲,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不都不看淩雪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