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明日再喂你。”
墨聞淵聽到淩雪塵的話,挑起眉頭。這意思是明天就可以吃到最純淨的精/氣了?
按捺住内心的躁動,他蹭到淩雪塵身側坐下:“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墨聞淵看着那白衣劍修依舊雙目緊閉,面上不帶一絲表情,可此時紅透了的耳垂卻昭示着他如今的心情并不像面上那樣平靜。
魅魔知道不能把淩雪塵逼得太緊,這人看似鐵石心腸,實則吃軟不吃硬。
淩雪塵這句話很明顯取悅了墨聞淵,他緊貼着淩雪塵坐下,習慣性地抓起劍修的手腕準備用魔力替他溫養身體。
魔力進入淩雪塵的經脈時,墨聞淵才想起來先前他已經把淩雪塵身上的各處暗傷都修複好了。
他剛想收回手,卻發現本應該完好無損的經脈卻再次出現了絲絲裂痕。
淩雪塵也是意識到了墨聞淵發現了他身體内的異樣,輕歎一聲:“如今我的經脈并無靈力流動,就算你修複好了,也是會出現裂痕再逐漸萎縮的。”
“所以你是發現了這一點,才主動提出了這個合作。”
魅魔的語氣很是不爽,他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但當下的情形卻又讓他不得不選擇被淩雪塵利用。
啧,這種被人掌握在手心裡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墨聞淵沒再說話,但心頭的那股子煩躁卻怎麼也壓不下來。
第二天,淩雪塵依舊是天剛明時醒來,他睜開眼便與墨聞淵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對上。
顯然墨聞淵是一夜沒睡,他蹲在淩雪塵面前,手中還握着淩雪塵的手腕,此刻他身上的怨氣沖天,簡直就是千年厲鬼。
淩雪塵摸不準這魅魔的脾氣,拍了拍墨聞淵的手示意他松開:“今天還要繼續趕路。”
墨聞淵松開了手,但視線卻仍黏在淩雪塵身上,這個人類,為什麼做了這麼多傷魅魔心的事還能這麼坦然。
看着淩雪塵熟練地将行囊收拾好準備繼續朝着山頂進發,墨聞淵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再次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因為一時的沖動,找了這麼個活爹回來。
經過這些天的行進,他們如今的位置距離山頂已經很近了,但淩雪塵所尋的太陰真水卻依舊不見蹤迹。
墨聞淵敏銳感知到淩雪塵的神色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焦急,他輕哼一聲。
“要找什麼東西?說不定你的契主就可以幫......”
“太陰真水,你聽說過麼?”
墨聞淵聞言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倒是沒聽說過,但你可以把這東西的特征告訴我,說不定我們魅魔敏銳的感知力可以幫你找到一些線索?”
淩雪塵卻隻是搖了搖頭:“這東西我也未曾見過,僅在一本古籍上有記載永寂山有這太陰真水。”
“那這就有點難辦了。不過聽太陰真水這名字就是至陰之物,你往山頂走,不是越走離太陽越近麼?”
“我雖然不懂你們世界的這些個起名的規矩,但是離太陽越近不應該是至陽之物麼?”
“所以要我說,這什麼什麼水,就應該在地底深處,你說對不對?”
聽着魅魔口中蹦出來的一句又一句毫無依據的猜測,淩雪塵閉了閉眼,深呼吸幾次後決定還是不理他。
畢竟這是個異界來的修真白癡,他不能對這人有太高的期望。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淩雪塵打上了修真白癡這個标簽的墨聞淵,還在為自己的推論沾沾自喜。
“你怎麼不說話了?被我的天才推演能力震撼到了嗎?”
“哎哎哎,你怎麼還在往上山的路走?”
墨聞淵看着淩雪塵依舊一步一步朝着上山的路行進,也明白過來淩雪塵根本沒把自己說的話當一回事。
他撇撇嘴,在心裡偷偷罵了句呆子,但還是老實跟着淩雪塵的腳步繼續往山上走。
這一走便又是一天,即使墨聞淵有魔力溫養身體,走上這麼一天,他的體力也是幾乎要被耗盡。
而走在前面的淩雪塵,竟然是一整天都滴水未進。
眼見太陽開始西沉,墨聞淵想到昨天淩雪塵答應的條件,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然明天再繼續趕路?”
“我看你也是一天沒吃沒喝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此刻魅魔的表情無比真誠,仿佛真的隻是單純關心淩雪塵的身體。
但他内心想的全是昨天把淩雪塵壓在身下時那溫熱的觸感。
他舔了舔嘴唇,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他的那些同族都沉迷于交歡這件事了。
可那白衣劍修隻是抿了抿唇,并未有停下來的意思,淩雪塵的語氣依舊平淡。
“今天開始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還是盡快趕路,早日找到太陰真水後早日下山,不然恐生變故。”
“為了節約時間,今晚就不休息了。”
聞言,墨聞淵嘴角剛揚起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這人什麼意思。
不想兌換承諾,也不至于找個這麼爛的借口來打發他吧?
也許是魅魔眼中的不滿已經快要凝成實質,淩雪塵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就是一種預感,我從小便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