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之前。”清川冷眼望向那對童男童女,猛一振袖。
眨眼間,灼熱之氣充盈整間洞府,童男童女慘叫着想要逃離,忽而被一面業火灼燃的扇子攔下,驚慌失措,無能為力。。
“你……你是何人?!”
清川悠然漫步:“不才,隻是個,人。”
灼華扇飛旋,地獄業火騰空而起籠罩而下,童男童女不久便沒了聲息,連同地上的骨骼,一同化為飛灰。
蘇白手腳的鐐鍊亦被熔斷,自身卻不傷及分毫。
他有些迷惘,伸伸手,擡擡腳,好似剛從睡夢中醒來。
“師父父……”
清川覺着有些好笑:“你還想帶上那玩意跟我行洞房?”
蘇白:“?!”
清川的神色松弛了不少,幹脆放開了架子,随意坐在床上,毫不顧忌自身穿着婚服。待得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後,挑挑眉,拉長了語調喊他的名字:“蘇白白,為師想知道,你是如何中了招,竟還想跟這骷髅結婚?”
蘇白唯唯諾諾地講述完一切經過,不忘擡眼皮悄摸看一下清川的神色,但對上的卻是含蓄萬千不滿的眼睛,登一下打了顫。
清川聽完非但不予置評,還招了招手:“蘇白,過來。”
蘇白顫顫巍巍上前。
“擡頭,看我。”
蘇白咬着嘴唇,僵硬擡頭。
那雙瑞鳳眸,冷色銳減,帶着些許玩弄的意味。
“師父父好看嗎?”
“好看。”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蘇白撇嘴,胡亂給了答複:“因為……沒看過師父父女裝。”
清川忽然想起還有這茬,扶額,還道是蘇白産生了異樣情感,心想日後調戲得慎重些了,遂輕咳兩聲:“咳咳,事出有因。”
他簡要概述了自己的調查情況。
回琅水被人動了手腳,居然接入通往地府的冥河,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應當是妖怪作祟,妄想借陰詭之術修行。
水怪的族人叛變,童男童女為首的泥妖主動擔任月老,還有那死去的鬼新娘羅文鳳,都是這個目的。
鎮上的那些怪異事件,多半也是他們搞出來的。
而他并沒有告訴蘇白的是,蘇白乃純陰體質,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最容易招這些鬼怪。倘若真被那羅文鳳占了便宜,怕是會誕生一方鬼王,屆時再讨伐,死生難料。
因而蘇白被拐,險些羊入虎口。
蘇白了然:“所以師父父你故意穿上女裝來截胡啊!”
清川沉默一瞬:“對。”
“那羅小姐……”
“死了,靈魂泯滅,再無輪回可能。”
蘇白望向地上那堆灰燼,神色怅然。
清川見其良久未動,對着腦袋就是一敲:“所以蘇白白何時與為師行洞房?”
“不是,真洞房?!”
清川若無其事地點頭:“羅文鳳已死,開啟通往冥界的通道已斷,因此需假扮新娘,裝模作樣走個流程,去了地府,給那群搞事的小臭蟲給滅了。”
蘇白若有所思:“那……師父父是不是該脫衣服了?”
清川:“?”
他猝不及防噎了一下,着實沒想到這小徒弟性子這麼直,醞釀許久,揉揉眉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