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員外派出去的人将阮瑩與裴時瑾的親密互動回去盡數禀報了趙員外,趙員外本以為這回勝券在握,沒想到中途殺出來一個情郎,他摸了摸發白的胡須,一雙渾濁的眼中閃過些不悅。
“她那個情郎到底是什麼來頭,可查清楚了?”趙員外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
管家笑着點頭:“都查清楚了老爺,那人姓裴,叫裴子玉,說是打京城來的書生,圖個清淨發奮讀書,所以來金水鎮租了屋子住下。那姓裴的在京城好像也是個富貴人家,出手挺闊綽的,難怪那阮瑩攀上他。”
這些是裴時瑾對外的說法,他們能查到的也隻有這些。
趙員外冷嗤了聲,對這裴子玉很不滿,可心裡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阮瑩那張臉那身段在他心裡揮之不去,始終勾着他。趙員外吩咐管家,讓他繼續派人盯着阮瑩和那姓裴的。
-
阮瑩把裴時瑾的那件衣服洗了,晾幹,第二日去找他的時候給他帶過去。她的腳踝過了一晚已經好很多,可以腳尖觸地慢慢走動。
裴時瑾目光落在她腳踝,好看的眉頭微皺:“你可以在家中休息兩日。”
阮瑩笑了笑:“我已經沒什麼事啦,在家裡躺着也是躺着。”
她都已經出來了,裴時瑾不好再說什麼,隻讓她趕緊坐下休息。阮瑩輕車熟路拿起紙筆,想到什麼,問道:“子玉哥哥,你說趙家的人會不會溜進來看我們?若是如此,咱們在家中是不是也得做做樣子?”
裴時瑾:“他們進不來。”
長林他們幾個,不至于連個廢物家丁也攔不住。
阮瑩嘴上說那真是太好了,心裡卻有點失望,錯失了一些引誘裴時瑾的機會。他昨日那反應她感覺得到,這時候就應該趁熱打火,撩撥得他不能自已才好。
沒有名正言順的借口,就隻能她自己想辦法。
阮瑩手上寫着字,心裡卻在盤算别的,她忽地嘶了聲,裴時瑾果然問她怎麼了。
她咬着唇,搖搖頭:“腳踝突然有點痛,沒事的。”
裴時瑾眉頭微斂,看向她藏在桌案下的腳踝。她看起來身體嬌弱,這種傷如果是放在裴時瑾身上,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在阮瑩身上,她似乎也很難承受。
“哎呀,我真的沒事啦。”阮瑩勾了勾唇。
她越說沒事,越讓裴時瑾放心不下。
阮瑩打趣說:“子玉哥哥是不是要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她說着,當真側過身,把裙擺撩起來,解開羅襪給他看自己腳踝。裴時瑾本想說不用,可她已經解開了羅襪,露出白皙小巧的腳。
“你看嘛。”她把腳伸到裴時瑾跟前,晃了晃。
裴時瑾目光落在她腳踝上,紅腫的顔色變作青紫,在她白皙肌膚的襯托下,更顯得觸目驚心。
他眸光一沉。
阮瑩還在解釋:“看着很嚴重,其實真的不嚴重,我都感覺不痛了,不信你碰一下。”
理智上,裴時瑾應該拒絕,并且讓她穿好鞋襪,隻是……
他默然伸手,寬大手掌握住她的腳踝。
阮瑩當即吃痛驚呼一聲,又強行找補:“你的力氣太大啦,子玉哥哥。”
裴時瑾道:“看起來有淤血堵塞,我幫你揉揉。”
他用這理由說服自己,他隻是想幫她揉揉,讓她好轉。
阮瑩欣然應允:“好呀,謝謝子玉哥哥。”
她把腿搭在裴時瑾腿上,任由他握住自己白嫩的腳踝,手掌在她腳踝上按着。裴時瑾的力氣有些大,弄得她有點痛,她不免發出些輕微的聲響,嬌滴滴的,婉轉柔媚,落在裴時瑾耳中,像另一層意思。
他雖然不懂這些,但有身為正常男人的本能。
手心裡是嬌嫩的女子肌膚,溫溫軟軟,耳邊還要聽她斷續的幾聲嘤^咛,這差事就沒那麼簡單純粹了。
裴時瑾盡量讓自己不多想一些有的沒的,他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想幾次三番亵渎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隻是他越想讓自己心靜,反而越發地有壓不住的意念往外冒。可這時候若是突然結束,又顯得他心虛。
裴時瑾隻好和阮瑩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阮姑娘今年十九?”
“嗯……”
“阮姑娘可有心儀的男子?”
阮瑩卻忽然沉默:“這個嘛,有吧。”
她講得遲疑,裴時瑾不由擡眸看她。
她若是有心儀的男子,那些事還好辦些,他可以想辦法成全他們,日後他離開,她應該也不會再被趙員外欺負。
阮瑩:“哎呀,子玉哥哥,你老是叫我阮姑娘阮姑娘的,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好生分呀。你不要叫我阮姑娘了,你就叫我阿瑩吧。”她歪頭笑說。
裴時瑾默了默,嗯了聲。
阮瑩又說:“那你現在叫我一聲好不好?我一直覺得子玉哥哥你的聲音特别好聽,我的名字被你叫出來一定也會很好聽的。”
裴時瑾再次一默,他從沒這麼叫過别人。
阮瑩還在等:“求你啦,子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