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
這麼大肥羊能讓它跑了?
甄豹一聲令下,幾十個土匪将馬車團團圍住。
馬車受了驚,車上穿着青衫的小厮連忙拉進馬繩,馬車撞到一塊石頭停了下來。
甄豹提着刀,站在馬車前。
受了驚的馬車,墩的車裡貴人受不住,咒罵一聲。青衫小厮連忙低聲道:“郎君遇到練家子了”
馬車裡的貴人有些許不耐煩:“要多少錢,給他,本公子着急趕路”
青衫小厮還沒來得及傳話,甄豹便興刀走來,一把推開小厮,挑起簾子。
裡面穿着貂裘的郎君露出臉,手中盤着玉如意,俊秀臉上帶着愠怒。
青衣小厮摔了屁股墩,來不及喊痛,刀就架脖子上了。
甄豹盯着那玉如意:“在下乃是老鬼山主人,貴人途經此處,特請貴人到家中一坐”
甄豹一揮手,衆人便綁了這郎君,奪了玉如意和貂裘。
郎君和小厮綁在一起被推着往山上走,生活山匪歡笑着。
青衫小厮朝郎君眨了眨眼。
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明凜,而郎君也不是别人而是沈既白。
沈既白低聲道:“你倒是聰明,我說為何你不做這郎君偏要我做,原來是在這裡等我,為何事先不說還有扒衣搶劫環節?”
明凜低下頭,咬着牙齒輕聲道:“這土匪都是如此,您不是豔絕東京城,怎麼這事兒卻不懂?再說當初不是說我長得糙,沒您顯嫩嗎?”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身後刀疤臉山匪踢了一腳明凜。
明凜馬上陪笑:“不敢不敢”
“你們最好老實些,到了山上有你們好受的”
明凜見機貼過去:“這位爺,小的眼拙不知道你們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山,在山下早有耳聞,小的叫林明”
“少根老子套近乎”刀疤臉擰了一把明凜。
“哪敢啊,小的知道諸位大哥是喜歡錢,所以來給大哥送财”
刀疤臉“哼”一聲。
明凜知道這是計劃繼續道:“話說這山下有五大家族,分别是沈王李崔趙,大哥有所不知,這五姓裡,沈家文運昌、崔家善書……”
刀疤臉掏掏耳朵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就是王家最有錢,我們郎君就是王家的郎君,還是嫡系”明凜小聲道:“大哥你給老大獻策敲詐這王家一筆,老大定對大哥青睐有加”
刀疤臉有些心動,摸着下巴反問:“你告訴我什麼目的?想耍什麼花樣?”
明凜連忙谄媚道:“就是想請大哥給我說說情留我一命,我還沒娶媳婦呢”
刀疤臉上下打量着明凜,這小厮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衣薄關節處都是凍瘡,臉頰也是紅的,縮着脖子一臉窩囊樣。
反觀那郎君,連頭冠都是玉的,刀疤臉也是吃過苦,特痛恨這種高門第子弟。
看着小厮一臉想活命樣子,出于一成恻隐,九成想居功的心,跑去甄豹身邊将那話原原本本的重複了過去。
甄豹回頭打量着沈既白,聲音雄厚的喊停隊伍,走到沈既白跟前:“叫什麼”
“呸”沈既白扭過臉:“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太原王氏,你們這群狗東西,抓住老子算你你們走背運,待我爹打上來先取你狗頭”
明凜在一旁啧啧稱奇,這沈既白昨日還一副說不出粗話的樣子,今日會将伽藍那些罵人的架勢學去十成十。
甄豹:“嗬”一聲大笑起來
周圍山匪跟着笑。
“我甄豹活着這麼多年沒怕過誰,既然是王家的郎君,那我倒要看看,富刻敵國王家有多少錢買他們嫡子的命!”甄豹氣勢宏大。
沈既白絲毫不低頭,一股子氏家公子誰怕誰的派頭。
果然這種角色還是要氏家嫡子本人來才行。
明凜跟着在旁邊看戲,差點忘了自己的詞:“大當家的我們郎君脾氣不好,你千萬不要怪罪啊”
“滾,狗奴才還輪不到你替本公子說話”沈既白一幅強硬樣。
甄豹一聽臉就垮了,抖着一身腱子肉:“老子生平最讨厭看不起人的,今日在我老鬼山我還就罩着這位小兄弟了”
“叫什麼?”甄豹問明凜。
“小的林明。”明凜連忙跪下,一幅要抱大腿的谄媚樣。
沈既白又呸了一聲。
于是很成功的,他被擡上山鎖進柴房,還不忘大罵:“狗奴才早知你有二心就該殺了你,若敢污我王家名諱,坑害王家人,我必不饒你”
門外明凜已經解了綁,嘿嘿的笑着:“多謝老大不殺之恩,小的定當全力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