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格外清晰。秦昭卻感覺不到疼，因為沈知微正緊緊抱着她，而那把軍刺…貫穿了沈知微的右肩。

"抓到你了。"沈知微染血的手攥住襲擊者衣領，從他頸間扯下條形碼吊牌——編号3。

安全屋的地下室裡，編号3的男人被铐在暖氣管上。沈知微慢條斯理地擦拭着軍刺上的血，白襯衫右肩的破洞露出猙獰傷口。

"三年前聖誕夜。"她刀尖挑開男人衣領，露出同樣的條形碼烙印，"你們用秦昭當誘餌，引爆了倉庫。"軍刺突然抵住他咽喉，"為什麼現在又盯上她？"

男人咧嘴一笑："因為組長發現…"他看向正在調試針劑的秦昭，"你給她的'禮物'。"

秦昭的手猛地頓住。沈知微卻突然割斷男人一縷頭發塞進證物袋："7.62mm子彈的膛線痕迹，和打穿我鎖骨的子彈…"她将證物袋拍在秦昭胸口，"做個比對？"

酒精燈映照着沈知微蒼白的臉。秦昭的鑷子從她肩頭取出最後一塊碎骨時，發現傷口深處有金屬反光——一枚微型芯片。

"别碰！"沈知微攥住她的手腕，呼吸急促，"這是………"

秦昭已經用鑷子夾出芯片。投影儀自動啟動，牆上顯現爆炸案現場畫面：戴條形碼戒指的手正往昏迷的秦昭口袋裡塞某樣東西。

"看日期。"沈知微聲音嘶啞，"12月24日23:58…爆炸發生在零點整。"她突然咳嗽起來，血沫濺在秦昭手背，"你從來不是目标…是計時器。"

黎明時分，秦昭在沈知微的醫療箱底層發現半盒薄荷糖。糖紙内側寫滿密文，最新一張寫着：【教練是3号上線】。

沈知微從背後環住她，受傷的右肩還在滲血："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接近你了？"她的唇貼上秦昭後頸的針孔，"他們給你注射的…是當年同樣的神經毒素。"

秦昭轉身将她壓進沙發，鼻尖相抵："這芯片…"指尖摩挲她肩頭傷口，"是你故意讓刀刺中的？"

沈知微舔掉她指尖的血："疼嗎？"眼裡閃着病态的光，"你當年打穿我鎖骨時…比這疼十倍。"

窗外傳來警笛聲。沈知微突然将某物塞進秦昭唇間——帶着血腥味的薄荷糖，糖心包裹着微型存儲器。

"咽下去。"她咬破秦昭的下唇，"這次…換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