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燈的光，秦昭的指尖在杯沿敲出煩躁的節奏。

沈知微倚在吧台邊，已經喝空了三杯龍舌蘭。警服外套不知何時脫了，白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鎖骨處的彈痕在燈光下泛着淡粉色。她晃着酒杯，突然踉跄一步，整個人跌進秦昭懷裡。

"秦隊……"帶着酒氣的呼吸噴在秦昭耳根，"你的腿比行軍床舒服多了。"

全場警員倒吸冷氣。秦昭的配槍硌在兩人緊貼的腰腹間，而沈知微竟順勢跨坐在她大腿上，指尖勾着她戰術腰帶的卡扣："這個位置……"她突然壓低聲音，"能擋住局長偷看檔案室的視線。"

秦昭渾身肌肉繃緊。透過沈知微散落的長發，她确實看見局長悄聲離席，往檔案室方向走去——"那裡存放着爆炸案的密封卷宗"。

洗手間隔間裡，秦昭将沈知微抵在牆上："裝醉？"

"三分醉。"沈知微的膝蓋頂進她雙腿之間，從胸衣裡抽出一張磁卡，"局長剛用的權限卡……複制了。"她的指尖沿着秦昭的腹肌下滑，将磁卡塞進警褲口袋，"順便驗證一下……"

突然扯開秦昭的領口，露出鎖骨下方一道舊傷。

"果然。"沈知微的指腹擦過疤痕，"7.62mm北約彈的擦傷，和遊樂場綁匪用的子彈同一批。"她突然咬住秦昭的喉結，"你早就懷疑局裡有内鬼。"

秦昭掐住她的腰正要反駁，隔間外突然傳來局長的聲音："……把沈知微的體檢報告調出來，重點查她後腰的紋身。"

沈知微的瞳孔驟然收縮。

檔案室的監控死角，秦昭用複制的權限卡調出了加密文件。

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的血液凍結——爆炸案現場照片裡，有個模糊身影正彎腰檢查屍體，左手小指戴着條形碼戒指。

"我父親。"沈知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湄公河行動組組長，也是……你射擊教練的搭檔。"

秦昭猛地轉身，撞翻了一摞檔案。沈知微彎腰去撿，後腰襯衫掀起一角——那裡紋着一串經緯度坐标，正是爆炸案中心點。

"三年前聖誕夜。"沈知微按住她顫抖的手，"我父親發現内部有人走私軍火，死前把證據藏在了……"

"滴——"

突如其來的電子音打斷了她。秦昭從檔案架縫隙看見局長站在門口，手裡舉着正在運行的監聽器。

"精彩。"局長鼓着掌走近，"沈教授果然沒讓我失望……"他突然拔槍對準沈知微，"交出你父親留下的存儲器"

槍口距離沈知微的眉心隻有十公分時，她突然笑了。

"您确定要在這裡開槍？"她晃了晃手機，屏幕顯示正在向全警局廣播，"畢竟三分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