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急診室等到八點，沈知微始終沒出現。護士遞來密封袋："剛才有位戴金絲眼鏡的小姐留給您的。"

袋子裡是沈知微的警員證，背面粘着巧克力包裝紙。秦昭翻到正面，呼吸驟停——警員證夾層藏着一張ICU病房監控截圖：昨夜23:50，沈知微被注射不明液體，而病床編号赫然是【307】。

"秦隊長！"法醫突然沖進來，"城西發現情侶猝死案，死者嘴裡…"他舉起證物袋，"都是這種巧克力。"

錫紙折射的光刺痛秦昭眼睛——和沈知微昨天塞給她的，一模一樣。

法醫實驗室的紫外線燈下，第七盒心形巧克力閃着詭異的藍光。秦昭用鑷子挑開包裝紙，錫紙内側的唇印檢測出□□反應。

"死者都是情人節收到巧克力的情侶。"法醫推了推眼鏡，"兇手在包裝上做了标記——"他突然噤聲，看向門口。

沈知微倚在門框邊，手裡晃着同款巧克力盒："巧了，我剛收到這個。"她指尖點着盒底編号，"和死者們的連号呢。"

秦昭的配槍瞬間上膛。沈知微卻慢條斯理拆開包裝，咬了一口："别緊張…"将剩下半塊塞進秦昭唇間，"我提前換了糖心。"

甜膩的酒心在舌尖炸開，秦昭嘗到熟悉的薄荷尾調——和沈知微每天喂她的戒煙糖一模一樣。

"兇手在模仿我的論文。"沈知微将投影儀切換到《親密關系中的毒物控制》，頁面停留在"通過味覺記憶建立信任"章節，"但他搞錯了一點…"

她突然跨坐在秦昭腿上，指尖撫過對方緊繃的唇線："我研究的從來不是毒藥。"呼吸帶着巧克力香氣，"是戒斷反應。"

監控室的同事們發出起哄聲。秦昭耳根通紅地拽着她離開，卻在走廊拐角被沈知微按在牆上："演戲要逼真，秦隊。"她的膝蓋頂進秦昭雙腿之間，"兇手正看着呢。"

鏡面反光裡，有個戴棒球帽的男人迅速低頭離開。

證物室裡，秦昭将涉案巧克力與沈知微常買的品牌并排擺放——除了底部編号，包裝完全一緻。

"你的購買記錄被調取了。"秦昭翻着超市監控截圖，"過去三個月，每周二晚上八點…"

"買給你的戒煙糖。"沈知微突然撩起她劉海，"記得嗎？每次你戒煙焦躁，我就喂你一顆。"她指向某個監控死角，"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