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她啞聲開口，"三年前配電室爆炸時...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沈知微的睫毛顫了顫。

她摘下眼鏡，暴露出那雙通常隐藏在鏡片後的、毫無防備的眼睛——這是秦昭第一次看到她"暴走模式"之外的真實表情。

"我看到你擋在我前面，"她輕聲說，"也看到有人往電閘箱倒液體。"她的指尖點上秦昭心口，"但最奇怪的是..."

解剖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局長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秦昭！立刻停止調查！"他身後站着兩名内務部探員，"嫌疑人死亡涉及機密，案件移交特别調查組。"

沈知微在秦昭背後輕輕劃了三個字母：K、E、Y。

警局天台的風裹挾着雨後的潮濕。秦昭一拳砸在水泥護欄上，指關節滲出血絲。

"他們想掩蓋什麼？"她聲音嘶啞，"實驗？謀殺？還是——"

沈知微突然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這個姿勢讓秦昭渾身僵硬——沈知微從來不會主動示弱。

"秦昭，"她的呼吸掃過秦昭耳廓，"看着我。"

秦昭轉身的瞬間，沈知微吻了上來。這個吻帶着薄荷糖的清涼和血腥味的鐵鏽氣，像一場蓄謀已久的突襲。

秦昭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到沈知微的手指插進她的發間，指腹摩挲着她後頸的那道舊傷——配電室爆炸時被鋼筋劃出的疤痕。

"呼吸，"

沈知微稍稍退開，鼻尖抵着她的，"你憋氣13秒了。"

秦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屏着呼吸。她攥住沈知微的衣領想繼續這個吻，對方卻後退半步，從口袋裡抽出一張記憶卡——正是從她警徽夾層裡消失的那張。

"陳隊長沒死，"沈知微說，"他在等你找到鑰匙。"

深夜的證物室紫外線燈下，記憶卡裡的視頻緩緩播放：年輕的秦昭在射擊場訓練，而觀察室的單向玻璃後，沈知微被綁在電擊椅上，胸口貼着"7号實驗體"的标簽。

視頻突然跳轉——陳隊長渾身是血地對着鏡頭說："...實驗目的不是控制，是配對...她們互為錨點..."

秦昭的視線模糊了一瞬。她感到沈知微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現在明白了？"沈知微的聲音輕得像歎息，"為什麼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撩你..."

監控屏幕突然閃爍，浮現一行血紅的字：【遊戲才剛開始，7号和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