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左小四傻呵呵笑道:“綠蘿!……綠蘿。”
蔡九聽後笑起來拍拍左小四的腦門,說道:“小四,這次回去,我定然把綠蘿給你弄到手。”
左小四雙眼失神嘴裡念叨:“綠蘿,弄到手?”
蔡九笑着繼續說道:“綠蘿喜歡英雄,你是大英雄,她做夢都想嫁你!”
左小四在一旁根本沒有回應蔡九的話,自顧自念叨:“綠蘿……死了。”
蔡九看着小四模樣眼淚噗呲又落下來說道:“最起碼你還活着,還有一個綠蘿可以牽挂,活着比什麼都好。”
不知何時顔青站在門邊,雙手插着胸前說道:“小四,易安大娘說了,這次都安然無恙回來,小四和九郎做兄弟了,小四的奴籍契約在來的時候就燒了。”
左小四似懂非懂擡起頭看着顔青,似乎聽懂了還是未懂?
蔡九看見左小四心神稍稍穩定心安不少,心想:想那綠蘿并不喜歡小四,這麼騙他,是否可好?
顔青微微蹙眉問道:“綠蘿是誰?你和小四在外幹了不少的事?“
蔡九白了顔青一眼說道:“說哪裡話?綠蘿可是潼關老夫人的貼身侍女。“
想想那年,潼關程不同太外公去世,潼關九狼騎帶着自己奔喪,左小四也跟着自己去了程家,遇見綠蘿……
這時蔡九才想起易安大娘,問道:“青兒,你出來?易安大娘呢?誰照顧她呀?”顔青笑着說道:“娘她正忙着她的收藏金石古董,無事賞花飲酒賭牌。家裡有老李頭呢?”
說到易安居士,京都那位名震千古的大文豪,一個随性自由的大才女。說這吊兒郎當的纨绔是這位大才女的養子,有些辱沒大才女名聲,不着調的大才女也是養出不着調的養子。
“你想我沒?”顔青笑着走過來,說道。
顔青眯眼是她的招牌,蔡九特别喜歡看這個眯眼,雙眼皮眯起一條縫,柳葉彎眉輕巧的搭在細縫上面,原本烏黑的大眼珠被遮擋住還許稍露一些的又被長長的睫毛完全掩飾出婆娑迷離的趣味。除了甜甜的小酒窩便是她的乖巧的性格,從小到大,顔青都依着蔡九的性子,無論是非曲直都是無腦跟随,笑嘻嘻的應從。
蔡九突然說道: “想,如何不想?讓九哥看看你的三兩肉有沒變大。”說罷,伸手要去拉顔青。
顔青聽後一震,心想:九郎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此輕佻?蹙眉微思,瞬間轉念一想:是否在軍中學壞那些粗蠻軍漢?還是這次戰鬥受了刺激?
想到這,莞爾一笑,掩嘴一閃,紅色蔓裙形成團花霧影,閃到了床的另一邊,給了蔡九一記耳光。
說道:“還未成婚,就說出這樣沒有禮數的晻髒話,門外的人聽去了,還以為你以後娶的是勾欄的花娘,丢了易安大娘和蔡大人的臉面!”
蔡九也是無奈,唉!還是怪自己口無遮攔,輕浮了些。但也惱怒顔青兒給自己一記耳光,從小到大從未打過自己,說道:“我不小心說出嘴,你如何打你夫君嘴巴?”
蔡九故意裝作生氣不已,自己的那些武功也隻是二品,哪裡打得過這個七品武境的姐姐?
武功太差,原因隻有一個,好吃懶做,不學無術。
易安居士經常歎氣說道,這麼好的天資,無論從文還是習武,隻要稍加用功,也是扶搖直上九霄神仙境界,文由自己帶帶足矣,武學有程家。再則自己這些年收藏武林秘笈,還有上古的武學,那是和神仙一樣的武學大家賭牌赢來的。想着那三位世外高人武學大家,也不知怎想的,居然和易安大娘約賭,這三個貨越輸,越不服,輸完所有值錢的東西,就剩下把自己賣個易安。
臨了,自個還給自己起個丢人的稱謂:酒仆,書仆,劍仆。
蔡九每次想到這三個就想笑。
除了日常外聘的武師教導外,顔青兒每個月都神秘兮兮的,一人獨自去一個荒廢的宅院,和一個長須白發老者練習武功,蔡九追問幾次,顔青才說是自己的爺爺是世外高人,把顔青輸給易安做侍女,爺爺一月來一次,來個兩三日便走了,說是雲遊四海,到後來三五個月來一次,漸漸的一年來一次。蔡九和左小四趴着牆頭,看見長須老者虛空一掌,把一隻跑進院子的老鼠劈死,那足足有三丈遠。在他眼裡這就是世外高人。雖說見過這樣高明的手段,蔡九對高深莫測的武功還是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