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未見的兄弟,還有這新交的江湖朋友,當然要吃酒,吹牛,叙舊,還有那江湖未聞的故事。
顔青兒和毛團帶着左小四也回來了。
顔青坐在蔡九身旁,也懶得聽他們說話,隻是撕下那野雞肉來喂銀殺,等銀殺吃完雞肉,便開始喂左小四吃飯。
正當幾人吹得興緻濃烈,隻見蔡九傲嬌說道:“沒有九哥辦不了的事!”
高權和王守義在一旁堆着笑臉附和着,顔青嗔怪一笑,說道:“吹!要人家說好才是好!整天就知道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那眼瞥着蔡九,美顔動人。
高權看着顔青那張俏麗的臉不禁癡了。王守義在下面踹了他一腳,高權才收回眼神讪讪看着王守義。
王守義悄聲說道:“你要找死,别拉着我。”說完,王守義看着顔青手裡的銀殺,問道:“青兒姐,你這又是養的何物?長得真是奇怪!”
蔡九說道:“養的一隻寵物犬。我要和青兒陪它三日。”
這時,玄五子玄清風聽到心想:“纨绔子弟,玩的是飛鷹走犬。”
雖是這麼想,但對這纨绔印象已是大大改觀,端起杯酒站起,說道:“九哥好本事。清風佩服。飲了這杯酒,我們結拜如何?”
顔青悄聲說道:“一上來就結拜,人品,人家底細什麼都不知道。”
蔡九心裡有些不樂意,心道:看他那個爽快的人,就知不差。你整天當心這個那個,活着多累?
也不理顔青,說道:“我看行!”
這時,那神霄派的幾個劍客不樂意了,中年漢子王一丹翻了玄清風一個白眼,說道:“我看不行。”
蔡九詫異看着王一丹問道:“師侄,這是為何?”
王一丹拱手抱拳行個禮說道:“輩分,你和他結拜了,我也喊他師叔?亂了輩分!”
這…誰也别說,本就是兩個道派,為誰是道統,明争暗鬥一百多年。氣氛尴尬至極。
這時,高權消解這種尴尬氛圍,引入另一個話題,說道:“九哥,你大爺現如今被貶官,一開始在洛陽,現在被貶到嶺南,前幾日聽我阿爺說,現在老宰傅走到湖南境内,再走兩日估摸着到了潭州,好像走不動了。”
王守義說道:“九哥,這一去嶺南,恐怕兇多吉少,老宰傅年紀有這般大,扛不住啊。”
蔡九坐在那兒,一直不說話,從記事開始,打小就見過這個大爺不下五次,雖說各類傳聞自己也聽到不少,但終歸沒有捅破這張紙。這些年,自己在京都吊兒郎當的,那些大理寺的官員把自己關進去,也沒等到過夜,自己就能出來。還不是有這個大爺?
蔡九點頭應道,轉過身抽出在顔青緊握的手,說道:“青兒 ,你明日和高權小胖子搭伴,帶着左小四回去,京都這段時間也不知亂成什麼樣!易安大娘需要你照顧。這左小四也要調理一下,這腦子受了這般刺激,看看易安大娘有何辦法?”
顔青問道:“你呢?”
“我去湖南潭州,找我大爺,他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蔡九的語氣不容他人疑惑解釋,就這麼定了。
蔡九心想:親娘的事必須要去弄清楚了,這一趟必須要走。
但又擔心青兒心裡難受,看着顔青說道:“青兒姐姐,事情辦完,我就會京都陪你們過安生日子。”說罷,扭過頭不看顔青。他害怕青兒的眼淚。剛剛相聚又要分離……
三日後,銀殺已不像剛剛抱在手中時的焦躁不安,躺在顔青的懷裡安靜的像一隻大貓。青兒抱着銀殺,淚汪汪看着牽着胭脂虎的蔡九,默默跟在蔡九後面送行,高權和王守義則是跟着顔青後面。
蔡九說道:“青兒姐姐,回去以後,讓易安大娘尋個名醫給小四看看。你不用再擔心我,我辦完事就回家!”
高權追上遞給蔡九一包銀子,說道:“九哥,這裡還有一些銀錢,你拿着,路上好使用。”
蔡九接過銀子,掂了掂足足二百兩,說道:“還是你大方,兩年了都沒用過你的銀錢。”說罷,跨上胭脂虎,朝湖南潭州方向去了。
後面高權大聲說道:“胖子車上有五百兩呐!”
王守義在後面喊道:“九哥,我那銀錢是要送青兒姐路上花費,你多擔待一下!”
“小氣就小氣,找什麼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