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烏合之衆!蔡九一臉鄙夷:這他娘的也是江湖武林?
看着寂寥孤單的蔡伯,問道:“蔡伯,下面你要去向何處?回福建老家?還是回京都?”
蔡伯老淚縱橫,說道:“九郎,家主離開了京都,我們在京都已沒有家了。福建這路途遙遠,我若是去了,把老大人一人丢在這兒-------我就在這裡陪他,給他守墓。”
蔡九點點頭,說道:“把三個大箱子的銀錢财寶全給你們留下,你帶着這十幾個蔡家的子弟在此生活,買地建房,給阿爺守墓,到時福建老家祖宗祠堂,等朝廷松口,再遷回原地不遲。”
蔡伯說道:“九郎,好,這個主意不錯。隻不過這銀子太多了,不妥 。”
蔡九說道:“多了,就留着,以後回到福建再給蔡家宗祠吧,也算是阿爺給老家祖宗祠堂做點好事。”
這時,從蔡家子弟走出那名手持破風刀的少年,上前跪地施禮,說道:“少主,請帶上我吧,我以後就在少主跟前,鞍前馬後。”
“哦。”蔡九聽後,将他扶起,仔細端詳這位少年。
眉目中透出一股執着堅韌之氣,五官還算端正,山根高聳,隻是嘴大了一些,呵呵一笑便流露一些憨傻之味。這讓蔡九想起了左小四,不禁失神……
蔡伯在一旁說道:“九郎,你就帶他走吧,他就是一個武癡,這裡也呆不住。”
憑蔡九混迹纨绔圈,養成謹慎的習慣。
這少年,兩種可能性,第一,要麼是内奸,看中你小箱子的寶貝,第二,心中想着外面世界,不甘在此小山村落戶。
帶他走也好。蔡九心中一動,問道:“叫什麼名字?”
那年輕人說道:“小人賤名蔡宜奴,原在京都蔡府。”
“會武功嗎?”
“七品。”
蔡九點點頭說道:“好,你就跟着我吧!”
說罷,蔡九給兩個墓地跪下一言不語。看着這隆起的墳包,心想:一個是阿爺,一個是師父,兩個都是親的不能再親的人。
蔡九磕了幾個頭,轉身朝山下走去。蔡宜奴牽上胭脂馬在後跟着……
一路上,蔡九不時摸出那枚金色令牌看着,時不時出神發呆,自言自語說道:“玄黃道?玄黃道大概就是皇帝的密衛?玄黃道是私自設立的密衛,非法組織?不知那個皇帝知不知道?
這個玄黃道,若是皇帝不知道的話,猶如造反。自己那個阿爺,定然不會幹這個蠢事。一年之後,不就天崩了嗎?就算是非法的,皇帝也定不了我的罪?若是這個組織能給朝廷帶來一些幫助,豈不是更好?
無論何種結論,都要藏着掖着,先看看再說。
蔡九感覺自己有些謹小慎微,婆婆媽媽的,不禁莞爾一笑自我解嘲:“小心能使萬年船,走一步看一步。”
蔡宜奴一路跟着,偶爾聽見自家少主自言自語,以為在想什麼事。可一直都是這樣,心中有些擔心便問道:“少主,你這是在做甚?一人說話,一人回答。”
蔡九轉過頭看着蔡宜奴說道:“我這是在念經練功。以後叫我九哥。少主,少主的,暴露身份。”
蔡宜奴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少主這是在練功!”
這時,忽然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
蔡九警覺起來,俯身趴地靜聽,西面山林外不遠處傳來急促馬蹄聲急促雜亂。“二十幾騎。三百箭步。”蔡九話音剛落,蔡宜奴飛身上樹,瞧着北面疾馳而來的二十幾名身着寒光黢黢黑甲軍士追逐一對男女。
那男子似乎已經受傷不輕,附在馬背上朝這邊狂奔而來,那女人在男子身後,一匹快馬忽左忽,右手不停施發暗器,企圖幹擾黑甲騎兵的速度。
蔡宜奴在樹梢上,悄聲說道:“金軍騎兵狩獵,像是武林人士被追殺!”
黑甲鐵騎身後飄揚的旗幟,判斷出精銳的金軍鐵騎。
蔡九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說道:“在我們腹地狩獵?真他娘的沒有天理了!好久沒有打架了?”
蔡宜奴聽到打架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少主,幹一架?”
“幹架?”蔡九一愣,随即笑道:“我們身處江湖,不在市井勾欄,是江湖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