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白了劉思一眼:“你如何不去舔?顧及我姐?沒事,我姐那我去說。”
劉思被蔡九一頓搶白,弄得面紅耳赤,蔡九心裡樂了繼續說道:“還公主,又傻又萌,不知是漠北哪個旮旯的妹子。雖說是公主,也不就是一個部落的酋長的女兒而已,他也好意思稱自己皇帝?”
劉思心中鄙夷:“怎麼所有的人都會有這種認知?人家把你們屎都打出來。可笑至極!”
蔡九也懶得理這個軍師,看向魯魯公主語氣稍稍溫和,說道:“一個姑娘家家,整天要打要殺的,皇帝,朝廷,江山和你們姑娘家有毛關系?都是男人的事,别哭了,這三日你做一個乖乖女,大家都相安無事!”
魯魯公主嘎然而止,收住哭聲。
幾個人不約而同看向魯魯公主,臉上也沒淚珠。紛紛搖頭,這是幹打雷不下雨架勢,堂堂的金國公主,黑甲鐵騎的掌控者也使出這般像大周市井潑婦的招數?看來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潘朵朵豎起大拇指對着魯魯公主獻媚說道:“佩服公主,收放自如!”
在坐的,不約而同點頭。這都能産生共鳴來了?看來那老夫子說的,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這是朵朵由衷的佩服,這種收放自如,需要一定的功夫,首先,不能不好意思,皮要厚。
蔡九一臉無奈,把一盤雞放在魯魯公主跟前,說道:“吃飯吧!你四皇兄花的銀子,不吃白不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嚎!”
完顔魯魯又是“噗呲”一笑道:“哼,你們才是白吃,我是吃自己的。”
潘朵朵這才反應過來,一個時辰前的兩個黑甲武士定席付賬,是給蔡九這一行人定的。
這九郎如何做到又是白吃白喝的?瞪大眼睛看着這個貌似潘安的少年。跟着他行走江湖,遊遍天下,吃白食,而且吃的坦然,吃得豪橫!
潘朵朵崇拜的看着蔡九。
但蔡九那一雙眼睛老是盯着魯魯公主的臉,不禁生氣把頭扭向一邊,心裡确實酸酸的不是滋味。
自己的相貌遠遠超過這個北狄公主,可為何?他就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路走來,也沒有任何表示?
扭過頭,這才注意到,那個十八子眼睛一直留在自己的身上,随即對着十八子信王撫媚一笑,自顧自的搶了魯魯公主跟前的那盤雞吃了起來。
信王十八子看着這一笑,心神激蕩,臉上一陣潮紅。拿起茶盞到了一杯水,放在潘朵朵的跟前。
潘朵朵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卻不搭理十八子。
一個是王爺身份,一個是自己一生,第一次砰然心動的美少年,而且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壞壞的,帶着痞味的美少年。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是千古鐵律。
看着這個壞壞的少年,也不怎麼把王爺當回事?
王爺也不怎麼值錢呐!
蔡九的行為舉止給潘朵朵一種假象。如何把王爺當回事?是不是見得太多了的緣故?再加上這個纨绔,根本就不是那種打破腦袋往上爬,有上進心的年輕才俊。從軍前就知道吃吃喝喝,去賭坊擺擺譜,或者就到春意樓捧捧花娘。
從軍前,就是因為讀了幾首“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名句,激蕩起自己内心深處的那些豪氣而已,什麼軍功,做個将軍,通通沒有那個概念。現如今,用蔡九的話來說,則是“笑傲江湖”,這個詞句太勾人心魄,“笑傲!”這詞用的多麼灑脫?江湖隻有笑傲才有勁。
蔡九此時站在酒肆的欄杆外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人群說道:“出門便是江湖,太爽了,每日清晨推開房門就見到了江湖-------“
劉思看着蔡九的背影,翻了這個纨绔一個白眼啐了一口:“傻逼。”
蔡九也不理劉思鄙夷,看着信王對潘朵朵獻媚的舉動,不懷好意用手一指,說道:“這是我妹妹。”
什麼意思?若是……誰如願,那就是我妹夫!傻子都清楚!關鍵還要一個前提,就是看自己願不願意,找誰做自己妹夫。
後面三裡路外的路邊空地,黑甲和紅甲鐵騎蹲在路邊,吃着快餐。沒有桌子和凳子,隻能放在地上,将就将就吃些食物。若是也像前面那夥人進店吃食,恐怕耽誤跟上的行程。
紅甲四皇子吃着送來的飯菜,一口氣沒有咽下,把飯菜噴了出來,怒吼道:“我要殺了這個京都玩酷。”
乞買水辛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應,蹲在地上,一口一口扒拉這羊肉吃食,拿起身邊的裝酒的皮囊喝上一口,繼續吃着,腦子琢磨着一些其他的事。自己帶着皇家的公主和皇子出來,被綁了一個公主,這個皇子又是一點就爆的貨,師父完顔承交代給自己的任務還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