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沈折玉箭步上前扶住他,觸手一片冰涼。楚臨淵的衣袖下,手臂竟結了一層薄霜!
"無妨...寒毒而已。"楚臨淵想推開他,卻連擡手都困難。
沈折玉不由分說将人扶到軟墊上,觸到仙尊脈搏的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經脈中靈力亂竄,丹田處更是一片冰寒,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您等着,我去找素心仙子!"
"站住!"楚臨淵厲聲喝止,"今夜之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沈折玉急得眼眶發熱:"可您這樣..."
"書櫃下層...有個紫玉匣。"楚臨淵氣息紊亂,"拿來..."
匣中是一瓶赤紅色丹藥,剛打開就聞到濃郁的藥香。楚臨淵服下一粒,臉色稍霁,但身上寒氣仍未消散。
"您經常這樣嗎?"沈折玉忍不住問,"寒毒發作..."
楚臨淵閉目不答。沈折玉卻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給,握着這個。"
布袋裡裝的是他在藥圃偷偷收集的"火陽砂",一種能發熱的礦石。楚臨淵睜開眼,看着少年将布袋塞進自己掌心,眸光微動。
"胡鬧...火陽砂對寒毒無用。"
"那什麼有用?"沈折玉固執地握着他的手,"您告訴我,我去找!"
楚臨淵靜靜看着他,突然道:"純陽之體。"
沈折玉一愣。純陽之體是極其罕見的體質,百年難遇...
"我就是,對嗎?"他福至心靈,"所以系統選中我當氣運之子?所以我的血能激活霜華劍?"
楚臨淵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随即苦笑:"聰明過頭...不是好事。"
這就是承認了。沈折玉心跳加速,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那...我的體質能緩解寒毒嗎?"
不等回答,他直接解開衣帶,将楚臨淵冰涼的手按在自己赤裸的胸口。少年溫熱的肌膚緊貼掌心,楚臨淵如觸電般想抽手,卻被牢牢按住。
"别動。"沈折玉聲音發顫,卻堅定無比,"就當是...劍奴的本分。"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急,像隻受驚的小鹿。楚臨淵垂眸,看到少年白皙的胸膛上還有幾道未消的鞭痕——是他三個月前親手留下的。
"疼嗎?"鬼使神差地,他問了句從不會問的話。
沈折玉搖頭,又點頭:"當時疼...現在不疼了。"
一股暖流從相貼的肌膚傳來,楚臨淵體内的寒氣确實在消退。但更令他心驚的是另一件事——沈折玉的純陽之氣正在他經脈中遊走,所到之處,那些系統符文竟微微顫動,像被什麼灼傷了一般。
"夠了。"楚臨淵強行抽回手,"寒毒已緩。"
沈折玉卻敏銳地發現了異常:"仙尊,您的臉色...那些符文是不是..."
"穿好衣服。"楚臨淵别過臉,"今晚之事,到此為止。"
閣内陷入尴尬的沉默。沈折玉系好衣帶,偷瞄師尊的側臉——月光下,楚臨淵的耳尖竟泛着可疑的紅暈。
"仙尊..."
"看你的書。"
沈折玉抿嘴偷笑,乖乖坐回去繼續研讀玉簡。夜漸深,他的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歪倒在書案上。
朦胧中,他感覺有人輕輕托起他的頭,墊了個軟枕。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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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棂,沈折玉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身上蓋着一件雪白外袍——是楚臨淵的!
閣内已不見仙尊身影,隻有案上留着一張字條:
"辰時來劍閣,《玄天劍譜》第七式。"
沈折玉将字條貼在心口,嘴角不自覺上揚。這是第一次,楚臨淵主動約他練劍。
他小心折好外袍,忽然摸到袖中有什麼硬物。掏出來一看,是半塊玉珏,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和《上古契約考》中記載的"天命契"圖案一模一樣!
"這是...線索?"沈折玉心頭狂跳。楚臨淵是故意的!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破解系統的方法!
握緊玉珏,沈折玉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陽,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幫師尊擺脫系統控制,哪怕...要用上那個"情"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