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楚臨淵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知道...這在師徒之間..."

"不正常？"沈折玉擡頭，凍得發白的臉上綻開一個笑，"那師尊推開我啊。"

楚臨淵沒動。月光從洞頂縫隙灑落，照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許久，仙尊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擡手将少年摟得更緊了些。

"系統在看着。"他在沈折玉耳邊低語，"配合我...演場戲..."

沈折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臨淵壓倒在冰棺旁！仙尊單手撐在他耳側，另一隻手撫上他的咽喉，是個極具威脅性的姿勢。

"既然你送上門來..."楚臨淵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陌生，"純陽之體...正是系統需要的養料。"

沈折玉瞪大眼睛。師尊的眼眸變成了純粹的黑色，與冰棺中的"心魔"如出一轍！

"師...尊...？"

"噓。"楚臨淵的拇指按在他唇上，眼神卻恢複清明一瞬，"它在控制我...繼續...反抗..."

沈折玉會意，立刻掙紮起來："放開我！"

楚臨淵的手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卻控制在剛好能留下指痕的程度。與此同時，沈折玉感到有靈力在胸口畫符——師尊在用指尖在他皮膚上寫字！

"配...合..."他艱難地辨認着。

"掙紮得再像些。"楚臨淵俯身在他耳邊飛快地說，随即又恢複冷酷語調，"乖乖成為系統的養分吧！"

沈折玉配合地踢打扭動，故意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更多肌膚。楚臨淵的手順着他的鎖骨下滑，指尖卻繼續寫字：

"子時...冰棺...血..."

突然，楚臨淵渾身一震，猛地噴出一口黑血！那些黑色符文再次浮現，在他皮膚下瘋狂遊走。

"師...尊？"沈折玉不确定這是否還是演戲。

楚臨淵沒有回答，隻是痛苦地蜷起身子。沈折玉顧不得許多，再次抱住他："夠了！别再抵抗系統了！"

"不...行..."楚臨淵的指甲深深掐入自己掌心，"它要...我殺你...今晚..."

沈折玉心頭一顫，突然明白過來——系統給師尊的最終任務，就是讓他在禁地親手殺死自己！

"那就殺。"他抓起楚臨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用我的命換師尊自由。"

楚臨淵的眼中閃過一絲震怒："癡話！"他猛地推開沈折玉，霜華斷劍憑空出現，"走！現在就走！"

沈折玉不退反進，一把抓住劍刃。鮮血順着手掌流下，滴在冰棺上，竟讓棺中的"心魔"睜開了眼！

"我若走了，師尊怎麼辦？"他忍着疼握緊劍刃，"再一個人承受百年孤寂？"

楚臨淵的手開始顫抖。沈折玉趁機貼近，染血的手撫上師尊心口的黑色符文："您教過我，劍心不純，難成大器。那師尊現在...劍心可純？"

一滴溫熱液體砸在沈折玉手背上。他震驚地擡頭，看到楚臨淵通紅的眼眶。

"折玉..."仙尊的聲音支離破碎，"我...不能..."

沈折玉突然吻上那隻握劍的手："那就一起面對。"

冰棺突然劇烈震動，棺蓋出現蛛網般的裂紋！楚臨淵臉色大變，一把将沈折玉拉到身後："退後！他要醒了！"

"誰？"

"我的惡念...也是系統的...第一個宿主！"

棺蓋轟然炸裂，黑霧噴湧而出，在空中凝結成與楚臨淵一模一樣的人形。那人睜開眼，瞳孔是詭異的暗紅色。

"好久不見...本體。"心魔咧嘴一笑，聲音卻帶着機械質感，"系統讓我...代它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