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雌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高級雄蟲嗎?這也太可愛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臉頰紅紅軟軟的!好想咬一口啊!
青蒙蒙背後一涼,不知道為什麼他從衆人臉上看出了食欲,他們不會是想吃了自己吧!
不會吧!
玩的這麼大嗎?
對面的雌蟲不斷的叨叨叨。
根據對方的叙述,他似乎是個律師。
“小可愛,你終于願意轉過來了,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啊,别害怕,我和他們不一樣,”金銘笑着說道,修長的手指像是粘在了青蒙蒙腰上一樣。
他的指骨在青蒙蒙雪白的腰線上,輕輕的剮蹭。
啊!
這軟柔的皮膚,這該死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指尖黏膩,從指尖半個身子都麻了一片。
金銘穿着高定西服,手上戴着上二十萬的表,一看就不是一般蟲族。
旁邊的幾個雌蟲雖然體型比他大,似乎也忌憚于他的身份,把第一個和青蒙蒙搭話的權利讓給了他。
“小東西,你叫什麼名字?”
他直勾勾的看着青蒙蒙。“怎麼就那麼喜歡害羞呢?”
“腰都紅了。”男人眼角眉梢裡都是笑意,溫柔的緊,像是在哄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平常不經常出門嗎?”
他歪着頭,敲了敲斑駁掉皮的牆壁,“小東西你得罪了誰?那麼狠?把你送這給人開火車來了。”
“不想死就乖乖跟了我吧。”
“是誰把你給送進監獄的,你想過嗎?一般的雄蟲就算要進看守所,也應該單獨關押,不會和我們這一群雌蟲關在一起的。”
“你難道不怕今天晚上會發生點什麼嗎?”
“我們可是太期待了。”
剩下的話金銘沒有說出口。
他臉上意猶未盡的表情,不斷向外舔舐的唇舌,不停抖動的喉結,都表明了他的急不可耐。
也讓人感覺到這一夜将是極其漫長的一夜。
青蒙蒙内心已經淚流滿面,難道,難道自己保持了那麼久的童子之身,今天就要毀于一旦了嗎?
但他臉上依舊穩如老狗,一言不發。
“你是被誰給盯上了?”金銘說話慢條斯理,但不愧是做律師的,一下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隻是去樓上勸架而已,怎麼能嚴重到,把自己給點了炮,送進來呢?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在搞自己吧,那會是誰呢?
青蒙蒙腦中已經有了目标。
前任!肯定又是前任!
我都已經躲了三年了,還是被波及到了嗎?
肯定又是前夫在外面惹了情債,拿着青蒙蒙做渣别人的借口,然後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恨上了。
連對手都沒看見,就已經手拿宮鬥劇本這種事,青蒙蒙可太熟悉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夫,霸總琴,聽說他最近快結婚了。
順藤摸瓜,他的結婚對象搞自己的嫌疑非常大了。
青蒙蒙想起他和琴初見面的那天,琴剛剛從咖啡館裡出來,穿着高領的黑色毛衣,灰色呢子大衣,圍着厚厚的圍巾,架着一副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有着讓人如沐春風般的風度和氣場,他英俊潇灑多金又不張揚,自有一派風度。
可後來,男人在雨夜之中出現,頭發衣服全都淋濕了,身材高大,眼中全是倔強,死死的咬着嘴唇,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他笑着對青蒙蒙說:“你懂什麼?他不要我了。”
雨打濕了他的睫毛,他好像在哭。
我去醫院做過檢查了,醫生說這是奇迹,我早就被判定了沒有生育能力。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機會。”
“可他走了,這孩子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永遠低人一等,連戶口都辦不上去。我能怎麼辦!”
“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吧,求求你幫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給他一個身份就好。”
面前的雄蟲青蒙蒙,長的不是那種蟲族最推崇的明豔動人,驚巧無比,具有攻擊性的長相。
他極耐看,俊秀而白淨,皮膚極白,看上去自有一股書卷氣息從骨子裡透出來,君子謙謙,溫潤如玉,好像不管自己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對方都會因為一時的恻隐之心而答應下來。
琴就是這麼想的。
面前的這個雄蟲那麼溫柔,那麼無知,那麼善良,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
就算在他檔案上添上一筆,多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他會答應的吧。
琴抿了抿嘴唇,低啞的聲音說道:“我保證,隻要把孩子生下來,我馬上離開你。我不會耽誤你什麼的。”
蒙青青締結過太多次莫名其妙的婚約了,也取消過不少。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果然琴言而有信,不久後郵遞了個黑底金花的大蛋給青蒙蒙。
“你好好照顧他。孵蛋器我給你買好了。”
留下一臉見鬼了的青蒙蒙,揚長而去。
這是啥!
這是啥!
說好的給娃上個戶口就行,我沒有答應要給你養娃啊!
而且你這是娃嗎?
你這是個蛋啊!
我一個地球人穿越過來,哪裡會孵蛋啊!
笑死,琴根本聽不見青蒙蒙的呐喊,早走了。孩子隻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他可是商鬥,宅鬥兩手爪的雌蟲。
金麟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就化龍。
現在的琴今非昔比,早已不是那個哭着求青蒙蒙收留的雌蟲了。
據說他現在是金融界的大佬,馬上就要和另外一個集團聯姻了。
具體情況青蒙蒙也不太了解,畢竟最好的前任就是和死了一樣毫無動靜的前任。
這一點青蒙蒙做的極好,一消失就是好幾年,誰也找不着他。
聯姻是可以聯姻的。
青蒙蒙也不反對琴追求自己的幸福。
畢竟琴辛辛苦苦做舔狗做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把白月光雄蟲追到手了,要結婚了。
但是,為啥你倆小情侶撕逼要扯上我呢?
青蒙蒙高度懷疑自己就是因為當了這個便宜爹,給人家養了三四年的孩子,現在被琴的新婚對象給盯上了,送進了監獄裡。
把一個雄蟲扔雌蟲堆裡,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擺明了就想把自己給玩廢了。
你們倆結婚,為啥要把我送監獄裡啊?
雖然說防火防盜防前任,但這防的也未免太過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雄蟲,難不成還能大鬧你們的婚禮現場嗎?
青蒙蒙不知道什麼叫一語成谶。
他之後确實憑一己之力,将人家的婚禮給搞砸了。
還因為海王大型連環翻車事故,成功将自己和一衆男主角一起送上了熱搜頭條。
海王的魚塘炸了。
現在,青蒙蒙身上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後面的雌蟲動作越來越過分了,他的手指開始不斷的在青蒙蒙的脊背上來回的畫着八字。
這撩撥粗糙的讓人傷心。
空氣裡傳來絲綢襯衫被拉絲剝繭的噔噔聲。
“小可愛,你想清楚了嗎?夜那麼長,你熬得過去嗎?”
“你要和我睡嗎?”
“我會很溫柔的。”
身後的男人還在不斷的喋喋不休,青蒙蒙突然轉過頭來,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極大,水汪汪,濕漉漉的,看人的時候就像是在撒嬌一樣,和他身上那種溫柔無比的書卷氣息一點都不搭。
然後。
青蒙蒙今晚第一次說話了:“我有8個前任,什麼沒見過啊。”
“你别煩我了,讓我好好想想我是被怎麼搞進來的。”
男人掐着青蒙蒙的下巴說道。“小可愛,你……”
青蒙蒙一甩頭,避開男人的手。“别鬧,回去坐好。”
“别摸了,一個律師手那麼剌人,是晚上偷偷去工地搬磚了嗎?我襯衣都要被你巴拉成流蘇的了。”
旁邊傳來了幾聲細不可聞的笑聲。律師臉色一讪,不由自主的聽話坐了回去。
青蒙蒙想通了,往牆上一歪,葛優癱都出來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大馬金刀的翹起二郎腿,杵着臉,看向鐵欄杆外面,怎麼看怎麼像個街溜子。
青蒙蒙:“擦,陰溝裡翻船了。”
蟲族哪裡見過這麼不要形象的雄蟲啊。雄蟲不都應該是戳一下就臉紅的嗎?
青蒙蒙這種雲淡風輕,痞裡痞氣,一副油鹽不進的老油條,屬實是沒見過,氣質這一塊基本就拿捏住了。
一般性/騷擾,欺負,拐賣的對象都是看上去又乖又老實的對象。
如果對方兩個大花臂,耳朵,嘴唇打滿洞,一頭酷炫的金毛,那些壞人根本就不敢下手。
就這個造型,一看就是個硬茬子,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時間緊迫,青蒙蒙搞不了造型,但基本氣質這一塊是拿捏住了。
幾個雌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哪裡不對,但面前的雄蟲好man啊,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呢!
讓人家忍不住想要變的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腳下。
啧啧啧,要是再有點胡茬那就更有味道了。
青蒙蒙的清白暫時保住了,趕緊騰出腦子,思考怎麼把自己弄出去了。
鴉青帶着兩家的孩子跑了,暫時是回不來了。
那麼……一個極其要命的問題。自己被抓進來了,下一步應該要聯系家裡人保釋自己。
保釋?
保釋必須得通知緊急聯系人!
前任們的名字,不會現在還好好的挂在緊急聯系人名單上吧!
在線等,急。
完了,我忘記看星際法案的這一部分了。
前任到底算不算緊急聯絡人啊!!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一段我跳過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一個一個挨個給前任打過去吧……
不會讓哥們們挨個過來領人吧……
自己清純可人的小白花形象注定是要崩塌了嗎?
他們可都以為和我是初戀啊!
自己都已經逃出來了三,五,七,八……年了。
再見面,血雨腥風。
再見面,皮鞭手鍊。
再見面,病嬌加變态。
青蒙蒙感覺小黑屋仿佛已經近在咫尺,撲面而來。
前面的律師和幾個壯漢在他眼中,現在根本就不是事了。
再恐怖有八個前任,手拉手一起過來保釋自己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