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們看這是我和他的戀愛協議。寫的清清楚楚,隻是純粹的協議戀愛罷了。”
“另外,對着樓下王大爺那張婆娑的折疊臉,我也實在是背不動雄德了。”
啥,貞操是雄蟲最好的嫁妝。
啥,腎水大量流失,是脊髓液外流,導緻雄蟲腦子不好使。
啥,常被打的雄蟲不得病。
這是啥失智言論啊,真的是令人發指,就自己家這幾個暴躁老爹,還常被打呢?
一耳光子下去,自己腦袋瓜子都能被抽飛。
合着雄蟲是一次性的,常用常新。
下一秒,兩個雌蟲坐不住了,如坐針氈,直接跳了起來。“什麼!你已經有孩子了!”
青蒙蒙點點頭。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對啊,都過去那麼久了。”
“我又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我不能有個孩子嗎?”
他才不會傻到承認自己是個便宜老爹呢,我娃都生了,你們總該死心了吧。
鐘霜:“!!!!”你自己親口說的你不行!
青蒙蒙頂着鐘霜指責的目光,悄悄的往白夜涼的方向挪了挪。
他确實是不行啊。
他一個身嬌體軟的翹屁嫩男,對着怪物雌蟲确實不行啊。
可不拿出孩子都有了這種話騙你們,你們能放棄嗎?
心痛來的如此的劇烈而刺激,像把鐘霜和白夜涼的靈魂給撕碎。
可他們無話可說,也沒有權利說什麼。
青蒙蒙說的對啊。
他和我已經分開了那麼久,他難道不能開啟新的生活,有個自己的孩子嗎?
青蒙蒙渾然不覺面前兩個男人的失态,還在繼續解釋着:“人家為了買房子,拆遷什麼的,都可以離婚結婚。我為了送孩子上幼兒園,協議戀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想聽青蒙蒙的解釋了。連那個睡在修複倉中的雌蟲也引不起他們的興趣了。
他們現在腦子裡不斷回響的隻有一句話:青蒙蒙已經有孩子了。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隻紅杏出牆來。
綠意盎然是這個房間裡唯一的顔色。
丢下一顆重磅炸彈之後,青蒙蒙悄悄的推門走進了自己的卧室,隻留下兩個眉眼冰冷,深邃的五官透出透骨的冷澈的男人坐在早已陷入黑暗的客廳裡沉默着。
獨留下兩點如螢火蟲般的煙火,昏黃裡帶着一絲血液般的紅。
本以為泰山崩于前也不會有任何動搖的兩個男子僵坐在客廳裡,眉目如冰。
蒙蒙你可真夠狠的。
這樣就想一刀幹淨利落的攔腰斬斷我們之間的情線嗎?
沒門。
剛見面的時候還勢如水火,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兩個軍雌,回過頭去看,隻覺得自己好像一隻狗。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人家蒙蒙早已成家立業,連孩子都有了。
青蒙蒙洗了個澡,帶着浴室裡的暖香氣,慵懶又随意,他準備拉上窗簾睡覺了。
可伸出手,剛剛觸摸到厚實的窗簾布,青蒙蒙整個人就渾身顫抖了起來。
想跑,可身子卻動不了,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一道血痕在透明的窗戶上,在明暗閃爍的光線裡,慢慢的蔓延而下。如雨幕一般在落地窗上層層疊疊,向他撲面而來。
青蒙蒙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才尖叫了起來。
原本還深陷在綠雲罩頂中的兩個男人聽到他的叫聲,連忙沖進卧室。
整片落地窗都已經被血液浸透了,青蒙蒙青木木的穿着雪白的睡衣,形銷骨立的站在原地,孤單又弱小。讓人忍不住想要走過去一把将他摟進懷裡。
可是他都有孩子!
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鐘霜/白夜涼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惆怅。
白夜涼不動聲色的走進青蒙蒙,握住了他冰冷刺骨的手。自己還是不願意放手。
白夜涼将被血液覆蓋的窗拉開了一絲縫隙,伸出手往外摸了一下。殷紅的鮮血在他的指尖拉扯成絲,他湊到鼻尖微微一聞。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