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雪把臉貼在他濕透的背上。
“我說不行。”自行車碾過水窪,“因為那是及川大人的獨門秘技。”
他的笑聲被雨打得七零八落。三上雪突然跳下車,在及川徹錯愕的目光中拽着他沖進路邊神社。
鳥居下,她擰着他衣角的水,突然開口:“教我打排球。”
及川徹愣住了。
“反正……”三上雪别過臉,“暑假沒事做。”
雨幕中,及川徹的笑容終于不再緊繃。他彎腰撿起一根樹枝,在沙地上畫起戰術圖:“首先呢,及川老師要從最基礎的——”
樹枝被三上雪抽走,轉而戳在他額頭上:“先說好,我比影山難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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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會那晚,影山捧着金魚攤的獎品到處找及川徹。
“前輩!”他在蘋果糖攤位前攔住他們,“這個給您!”
塑料袋裡遊動着兩尾绯紅金魚,及川徹的表情像是吞了檸檬。
“為、為什麼送我……”
“因為前輩的魚缸很空。”影山認真地說,“上次去部室就注意到了。”
三上雪突然拽過及川徹:“道謝。”
“謝…謝謝……”及川徹的聲音像卡了魚刺。
影山眼睛亮了起來,九十度鞠躬:“明天也請多指教!”
人影散去後,及川徹戳着金魚袋小聲抱怨:“……根本是來炫耀撈魚技術的吧。”
三上雪咬了口他手裡的蘋果糖:“好酸。”
“诶?我嘗明明很甜——”
她的嘴唇貼上他的嘴角:“現在呢?”
遠處傳來岩泉一的怒吼:“你們兩個!金魚要悶死了!”
夏夜的風吹過蘋果糖的包裝紙,及川徹想,或許天才的存在,就是為了被凡人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