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陽光透過體育館高窗灑進來，在地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北川第一中學排球部的隊員們圍成一圈，教練的聲音在空曠的場館裡格外清晰：

"明天的縣大賽，是三年級最後的正式比賽。"

及川徹盤腿坐在地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護膝上的磨損痕迹。餘光裡，他看見三上雪坐在記分台旁，鋼筆尖在紙上輕輕點着，像是在計算什麼。

"喂，垃圾川。"岩泉一用手肘捅了捅他，"别走神。"

"知道啦~"及川徹拖長音調，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記分台。三上雪正好擡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相接，又各自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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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結束後，更衣室裡吵吵嚷嚷。及川徹慢吞吞地收拾着東西，突然發現櫃子深處藏着一個信封。拆開後，裡面是一張照片——去年夏天合宿時，他趴在桌上睡着，三上雪悄悄給他披上外套的瞬間。照片背面寫着一行小字：「别在比賽時睡着」。

"噗..."及川徹忍不住笑出聲，把照片小心地塞進錢包夾層。

"笑什麼呢？"岩泉一探頭過來。

"秘密~"及川徹神秘地眨眨眼，卻在轉身時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影山。

影山手裡拿着戰術闆，欲言又止："前輩，明天的比賽..."

"放心啦小飛雄~"及川徹揉了揉他的腦袋，"及川大人安排最完美的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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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教室裡，三上雪正在整理畢業生名冊。窗外傳來排球撞擊地面的聲音，她擡頭看去，及川徹正在加練發球，汗水浸透了白色T恤。

"還不回去？"她走到操場邊問道。

及川徹接住球，咧嘴一笑："再練一會兒。"他指了指旁邊的長椅，"等我十分鐘？"

三上雪坐下來，從包裡拿出課本。夕陽将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及川徹看得有些出神，差點被飛來的排球砸中腦袋。

"專心點。"三上雪頭也不擡地說。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