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抱胸說道:“hagi,你覺不覺得我們很過分。”
“你是說我們居然讓小孩打掃衛生,做飯洗碗這回事嗎?”萩原研二明知故問。
松田陣平斜眼看向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萩原研二快走幾步,“我先去幫忙了。”
松田陣平:“……”
廚房根本待不下這麼多人,這不是顯得他很懶惰嗎?!
他想了想,将廚房内的小鬼轟了出來,挽起袖口半蹲下來說道:“洗碗可是我的工作啊,你都做完了我做什麼?”
富岡義勇指着随意堆在角落的各種零碎物品,說道:“你可以玩那些。”
“那不是玩具,那是我的——”松田陣平的話還未說完,半長發男人就用一種贊歎的語氣說道:“洗完了。”
“這個家裡有一個人什麼都沒做,是誰呢?”
富岡義勇四處尋找,并沒有找到另一個什麼都沒做的人。
松田陣平:“……”
他居然從這家夥到處張望的眼神中察覺了他的想法。
“都說了我的工作不是玩玩具……不對!那些不是玩具,是機械改裝,我用來鍛煉手指靈活度的!”
富岡義勇在卷毛男人的黑着臉的解釋聲中偏頭看向窗外。
“嗯嗯,我知道了。”
萩原研二:“噗。”
天色才剛蒙蒙亮,富岡義勇便早早起床,卻發現往常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起床的卷發男人居然已經站在廚房,并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硬邦邦地開口:
“吃飯。”
富岡義勇很失落,并且這失落的情緒一直維持到進學校。
松田陣平看着他進校門的背影,感覺就連那時常刺刺的頭發都垂下來了。
“你早就知道了。”
萩原研二輕笑了一下:“畢竟他和我們還不熟嘛。”
“寄人籬下的孩子總是會這樣……”他的話隐沒在接下來的調侃中,“所以小陣平,你接下來要一直扮演無所事事的大人角色了!”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用力踩下油門:“幼稚。”
但他是不會認輸的。
***
富岡義勇失落的情緒一直維持到看到課桌上的炒面面包。
他擡起頭四處觀望,坐在斜側方的江田用力扭過頭去,甚至能聽見他的脖子嘎哒一聲。
“……”
富岡義勇走到講台一側的失物招領處,正準備将面包放了上去。
“喂!”江田站起身,急忙喊道:“那是給你的。”
“我聽門口的保安大叔說,你和工藤那家夥等了我很久,昨天還一直在找我……”他的聲音很小,臉卻漲得通紅,“總之,謝謝。”
富岡義勇将面包還了回去:“我不要。”
他早上已經吃過了,而且他什麼都沒做,沒有資格獲得感謝。
江田捏緊了拳頭,他躊躇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卻得到了這個結果,而這個人昨天還和工藤那個讨厭鬼一起看見了他丢人的一幕。
他抿緊嘴唇,很想盡力忍住,但豆大的淚珠還是淌了下來。
富岡義勇手足無措,兩隻手各舉着一個面包。
“江田居然哭了……轉校生好恐怖……”
“我們要不要也上供面包,聽說江田的那些小弟全都……”
“江田就是因為得罪轉校生,所以昨天才失蹤的,真的好可怕——”
“喂,你們。”工藤新一從門外走了進來,“在沒有證據确鑿之前,就擅自定下結論,這不好吧?”
富岡義勇回過頭。
在一片寂靜中,江田終于擦幹眼淚:“謝謝你,富岡同學。”
“以後我不會再欺負人了。”
“這還差不多。”工藤新一踩上講台,從義勇手中接過一個面包,“我收下了。”
他将書包扔在課桌上,見富岡義勇還呆呆站在講台上,于是提高聲音喊道:“富岡,你的作業做完了嗎?”
富岡義勇終于回過神來:“……作業?”
“是啊,作業。”工藤新一古怪地看向他,“你不會沒做吧?”
實際上沒太聽懂老師在講些什麼,而一直在思考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的富岡義勇:“……”
“你完了。”工藤新一将作業擺在課桌上,定下結論:“下堂課的小野老師特别兇。”
“是嗎?”一道女聲在身後輕輕響起。
“是啊,大家都這麼……”工藤新一猛然察覺到不對,僵着脖子回頭尴尬微笑:“小野老師,早上好。”
“确實很好。”小野老師笑眯眯地,“這節課你站在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