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站起身,跑去書房,從裡面拿了好幾本圖畫冊出來,“這是我小時候看的各種曆史科普記錄畫冊,總之你帶回家看看吧。”
“現在,”工藤新一深深吸了口氣,“我來教你數學。”
半小時後。
“笨蛋!都說了不是不是啊!”
“完了,全完了。”
“所以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小數點……”
富岡義勇對這些毫不在意,甚至還能趁着罵完的空檔繼續詢問幾個問題。
很快,窗外的夕陽便流淌進房間内。
工藤新一托腮,将最後的拼圖放進缺口處,然後揉了揉眼睛:“終于做對了。”
“那下一題——”
“小新,媽媽回來啦!”一個身影快速跑了進來,然後用雙手捧住小孩的臉不斷揉搓。
“媽媽,你快點放開……”工藤新一不斷掙紮,卻難逃母親魔爪。
有希子将頭搭在自家孩子的頭頂,揮了揮手:“你好啊小朋友。”
“你可以叫我有希子姐姐哦。”
富岡義勇看向她:“……”
“欸?”有希子看着這個孩子的眼神,問道:“怎麼了嗎?”
富岡義勇言簡意赅:“有希子小姐。”
有希子突然從這個孩子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滄桑的意味。
“你是義勇吧?”她很快回過神來,“我們小新這幾天經常提到你,說你很——”
工藤新一迅速從懷抱中艱難掙紮而出,開口問道:“媽媽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有希子掐了掐他的臉,還是給了自己孩子一個面子:“莎朗說有急事,所以提前回國了。”
“我先去書房看看。”她将打包盒放在桌上,朝義勇眨了眨眼,“不用客氣,等會我送你回家。”
她将客廳留給了兩個小孩。
富岡義勇起身,開始收拾書包。
“喂。”工藤新一将最上層的壽司推到他面前,“吃完再走啦,不用客氣。”
富岡義勇搖搖頭:“我不吃。”
來這裡打擾已經很過分了。
工藤新一定定看向他,突然說道:“不吃完媽媽會打我。”
富岡義勇坐了下來。
工藤新一迅速理解了一切,他已經知道怎麼對付這個不合群的家夥了!
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帶着眼鏡,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緩步走出,坐在了沙發上。
他看向正認真吃壽司的兩個孩子,想了想還是一句話都沒說,而是打開了電視。
新聞上依舊在報道着東京境内不時出現的各種突發狀況。
在聽見某一個關鍵詞後,那個黑發尾端總是翹起的孩子突然擡起頭來。
工藤優作帶着笑意問道:“富岡,你對拆除炸.彈很感興趣?”
有希子剛才進來和他聊過,小新的新朋友是一個很内斂的孩子,用他感興趣的事來當作話題或許會更好。
富岡義勇的臉上還帶着飯粒,他搖搖頭:“和我住在一起……我的監護人是這個職業。”
“噢,就是那個在電話裡說話很暴躁的男人嗎?”工藤新一插嘴問道。
“不是脾氣暴躁。”
富岡義勇站了起來,“多謝招待,我要回去了。”
是聽我說他的監護人所以生氣了?
工藤新一趕緊開口:“你别生氣啊,我下次不說就是了。”
富岡義勇很疑惑:“我沒有生氣。”
“你剛才就是生氣了。”
“我沒有。”
“就是!”
工藤優作微笑着看了許久,終于打斷了這兩個孩子的車轱辘話:“富岡,要提醒你的監護人小心啊。”
“那兩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還會做出可怕的事來。”
“可怕的事?”富岡義勇反問了一句。
“是啊,可怕的事。”工藤優作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桌子,“漠視人的性命,毫無良知的人會在一次次屬于他們的娛樂中成為殺人的鬼。”
他說出了仿佛像是預言的東西。
鬼吃人,是因為不吃人就會死。
那麼人做出這些事,是為了什麼?
一直以保護民衆不被鬼傷害為己任的義勇完全不能理解。
滋滋——
“義勇,怎麼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發呆?”萩原研二指着鍋說道:“已經糊掉了噢。”
“你既然在朋友家吃過了就沒必要急着回來煮飯了嘛。”
富岡義勇急忙關掉閥門,并打開了抽油煙機。
“萩原先生,那個最近在電視上經常報導的炸.彈犯有線索了麼?”
萩原研二站在一旁幫忙遞碗,聞言語焉不詳地說道:“大概差不多了吧。”
“你隻要認真學習就好。”他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讓小陣平不坐牢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富岡義勇依舊皺着眉頭,就連松田先生要坐牢這件事都需要排在後面解決。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