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沒有看書也知道。
“哇,好傷心啊。”萩原研二開始假哭,“小陣平,義勇居然這樣對我,我真的……”
松田陣平嫌棄挪開好幾個身位:“離我遠點。”
富岡義勇翻看那本書許久,終于試探問道:“松田先生,剛才你生氣了嗎?”
而此時,松田陣平正将雙手卡在自家幼馴染的脖子上,聞言猙獰又平靜回答:“沒有哦,我現在很開心。”
富岡義勇的腦子更加混亂。
人臉上的肌肉太多了,他暫時需要更多的學習。
***
工藤宅。
富岡義勇将被不幸喝掉一小部分的保鮮劑小心倒進花瓶中,開始講述起昨晚所發生的事。
“噢,你想要學習微表情啊……”工藤新一推開了書房的門,指着最底層的書架說道:“那邊都是。”
“你可以借回家看。”
富岡義勇堪稱輕柔的撫摸着這些書本,慎重開口:“我會報答你的。”
“唔,報答就不用了……”工藤新一的眼睛一轉,亮了好幾個度,“那位萩原先生還說了些什麼和炸彈有關的事麼?”
富岡義勇搖搖頭:“沒有。”
“萩原先生說,就算解決不了炸彈,他們也可以在民衆疏散後撤離。”
他想起并不算多久之前的事,他們的主公點燃引線将自己連同宅邸一起埋葬在火焰中。
那是富岡義勇第一次在近處親眼看到炸藥的威力。
那些安放炸.彈的人,真的會等所有人撤離後再引爆炸彈麼?
“要是疏散後炸.彈就立刻爆炸了怎麼辦?”工藤新一蔚藍色的眼中帶着些許疑惑。
富岡義勇搖搖頭:“睡覺之前我也問了萩原先生這個問題。”
“他說,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願意信任這個說法,就像信任他曾經的同伴一樣。
即使他的同伴如今已經寥寥無幾。
工藤新一想了想,在書房一頓翻找,然後飛快地跑了出來:“這是福爾摩斯探案集裡的一個故事。”
他隻要說起福爾摩斯,話就會變得更多起來:“‘死酷黨’用炸藥炸毀房屋進行恐吓,福爾摩斯在調查中分析出了爆炸痕迹與犯罪組織的關聯。”
“怎麼樣?!”
富岡義勇運用昨晚學到的粗略讀心術分析道:“你覺得福爾摩斯很厲害?”
工藤新一鼓了鼓臉頰:“不是我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名偵探!”
“你能從萩原先生那裡問到更多線索嗎?”他打開了電腦上的論壇,“你看,有很多人都在讨論這件事。”
“如果比他們先找到犯人,豈不是那些大人都不如我們?”
富岡義勇歪了歪頭:“你很想赢過他們?”
“不是想赢。”工藤新一認真說道:“名偵探的使命不是為了名聲或是炫耀,而是找出真相。”
富岡義勇平靜開口:“可是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們還需要學習。”
一陣安靜過後,工藤新一用兇巴巴的語氣威脅:“不是我們,是隻有你需要學習!”
他越說越順暢:“總之,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教你了。”
富岡義勇:“他不會告訴我。”
工藤新一的眼睛更亮了,他舉起一本書:“我強烈推薦這本!很簡單的,你一定能學會。”
富岡義勇擡眼看了過去。
——《FBI超級詢問術》
***
夜色朦胧。
雖然現在已經是九月底,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天氣依舊異常炎熱。
松田陣平蹙眉從便利袋中拿出了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拿出鑰匙開門。
hagi那個組又接到報警電話急匆匆出發,最近東京确實不太平,要不是他現在每天忙得到處打轉,他真得要去拍隔壁刑事部的桌子了。
一個破炸彈犯,找了這麼久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難怪都說霓虹警察要完。
“噗——咳咳咳咳……”他剛打開客廳的燈,就被端坐在正中央的小孩吓了一大跳,“你還沒睡啊?”
他緩了緩呼吸,從口袋中拿出一份丸子:“吃點夜宵?”
富岡義勇用毫無波瀾的眼睛看他,又看向地闆。
“……不吃?”沒有萩原站在這裡插科打诨當潤滑劑,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尴尬。
富岡義勇再次擡頭,口齒清晰:“你吃了嗎?”
松田陣平一陣無語,他捏扁手中的啤酒罐,将其扔進垃圾桶中,耐心回答:“還沒吃,但馬上就要吃了。”
富岡義勇:“噢。”
客廳裡再次陷入冗長的安靜。
松田陣平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他忍了又忍,終于開口:“你到底在盯着我看什麼?”
富岡義勇默默移開視線,語氣卻冷冰冰地:“我想知道那些爆炸案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