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陣巨大的尖嘯聲,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震蕩。
不,不是周圍在晃動,而是……
“好暈。”工藤新一撐着地面站起身,用力拍在自己的臉頰上,然後将比他還要茫然的富岡義勇扯了起來,湊近耳邊大喊:
“有人……剛才扔了一個……彈……”
富岡義勇搖搖頭:聽不太清。”
工藤新一也聽不太清:“我是說!剛才那邊!”
降谷零終于伸手,捂住了這個小鬼的嘴:“安靜。”
“聽着,這裡很危險。”為了防止他們聽不見,他還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将他說的話寫在了牆上。
耳邊的轟鳴聲終于逐漸安靜,富岡義勇再次開口:“我需要做什麼。”
降谷零看向他依舊拿在手中的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犯人躲在暗處,誰知道在發現自己無路可逃後會做些什麼。
他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威脅。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筆記本,将其中一頁撕了下來:“這是我重新标記過的這座大廈的圖紙,你們幫我找一找其他人有可能存在的位置。”
“至于那個炸彈犯,由我去對付。”
***
富岡義勇依舊像之前那樣拿着地圖,不過現在拿着的是高級版本,默默走在還算安全的走廊上。
“我想起來了,那個金發男人!”工藤新一将衛衣的帽子戴上,擋住不斷落下的灰塵,“就是上次綁架我們又放走的犯人!”
【希望你今後遇見我可以裝作不認識。】
【他是一個社恐啦,所以在外面當不認識他就好。】
富岡義勇嗯了一聲,問道:“誰?”
“就是之前江田消失,我們去找線索,沒想到……”工藤新一擡手揮開面前的煙塵,解釋了一遍。
“噢。”富岡義勇點頭:“不認識。”
“那個金發紫眼睛的男人啊。”工藤新一詫異地瞪大眼睛,完全不理解明明前幾天才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見過,怎麼今天就不認識了。
“就是我,”他指向自己,做出江田的憤怒表情,“偷偷拿了保安的出入登記表,然後找到了抓走江田的人,接着……”
富岡義勇耐心聽完,毫無反應:“不認識。”
工藤新一沉默了許久,終于幽幽說道:“富岡,難怪你學習這麼刻苦成績還這麼差。”
原來是因為記憶力太差。
富岡義勇停下腳步,淡淡看向他。
“怎麼了?”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實也不是很差,就是可能有那麼一點……”
“到了。”富岡義勇蹲在牆體破損的邊緣,從旁邊撿了一顆石頭扔了進去。
啪嗒。
一塊石頭從上方墜落,滾進黑暗中。
萩原研二蹲坐在角落,看着正用扳手這裡敲敲那裡敲敲的卷發男人。
“小陣平,算了吧,我們沒救了。”他說起話來十分真誠,“不過我看過很多集荒野求生,我們省省力氣,到時我們還可以收集OO進行循環使用。”
“人不喝水可以堅持3-7天呢,這樣可以讓我們多撐幾天。”
松田陣平很想立刻将手中的扳手直接扣到他的頭上,但看在多年的感情,以及現在他們确實被困住的情況下,還是忍了。
但他冷酷的眼神還是死死盯住了他。
萩原研二馬上舉起雙手,露出招牌微笑:“哈哈,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嘛。”
“我的意思是,隻要等在這裡,還是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不過還好我們之前拆卸的炸彈是假的,否則就要一起死了……電話又打不通,難道真要自己爬出去?”
“也不知道義勇那邊怎麼樣了,現在這個時間警方應該會派直升機在這周圍巡視,餐廳那邊剛好處于爆炸的邊緣地帶,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吧?”
萩原研二将手中的石子抛起又接住,就連臉上的笑都收回去了一些。
畢竟那可不是什麼能拿來開玩笑的事。
但松田陣平并沒有回答的意思,他收回視線,重新将注意力轉移到上方。
上方的缺口處有一根斷裂的鋼筋,突兀伸在半空中,但周圍并沒有什麼借力的地方。
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下距離,發覺即使踩住一邊的牆體跳躍,也不太可能挂住,他轉頭看向正撐着下巴坐在牆角的男人。
進行了十分短暫的思考。
“我需要凳子。”
萩原研二從憂慮中茫然擡頭,指向自己:“欸,我嗎?”
片刻後。
松田陣平單腳踩在半長發男人的頭頂,另一隻腳踩在他的肩膀上試圖去夠上方的支撐點,卻因為身下的凳子搖搖晃晃而根本夠不到。
“hagi,你能不能别晃了。”他終于大發善心,将口袋裡裝着的一些扳手螺絲釘子駕照磁鐵門禁卡□□警官證全都扔在了地上。
小陣平,有點重。
萩原研二低着頭,扶住他的腳背,語氣很沉重:“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