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參加了整場訂婚宴。為了報裴家的恩,陳定安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連首次訂婚這樣重要的事情都送出去做了人情。
訂婚宴的程序走完後,祁玉回到了酒店房間内。他收起方才宴席上的假笑,面色如冰,冷冷地問陳定安,“可以了嗎。我可以回去嗎。”
陳定安摸了下鼻子,溫聲道,“再等等。我回去應付一下賓客,結束了送你回去。”
說罷,陳定安快步返回了宴會廳。按照規矩祁玉是應該陪他一起應酬來賓的。但祁玉中途頭暈難受,他隻能先将人送回來。
祁玉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呆呆的坐着。
外面傳來敲門聲,他以為是陳定安回來了,站起身去開門。
然而門外站着的人卻令他意想不到。
裴聞面色沉郁,死死地盯着對面的祁玉。
“你……你怎麼在這裡?”祁玉的眼睛瞬間有了神采。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裴聞推開門走進來,“砰”地一聲大力關住房門,而後将門從室内反鎖。
祁玉連連後退兩步,被裴聞身上籠罩的那股寒郁之氣吓住了。
裴聞上手鉗制住祁玉,逼近他的耳邊問他,“你讓他碰你了嗎?”
祁玉無助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到了這一刻,他依舊是搖擺不定。
裴聞雙目通紅,直接撕掉了祁玉身上的衣服。布料的撕拉破碎聲回響在整個房間裡,伴随着祁玉驚恐的懇求聲。
“我訂婚了。裴聞。我們結束了。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沒有說過要結束。”裴聞幾乎要咬碎了牙齒。
這一周來,祁玉已經麻木了。他知道結局終歸會是智囊團安排的那個結局,他無力扭轉。
他按照記憶,用劇本裡的台詞完成和裴聞最後的告别,“可是我已經找到更合适我的人了。”
“更合适?”裴聞重複這三個字,突然從地上撿起随身攜帶的背包,他拉開外面的拉鍊,從裡面掏出幾張卡和銀行保險櫃的鑰匙,扔在祁玉面前的床上,表情發狠道,“我現在有錢了。比你攀上的這位要多得多。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祁玉仰頭看向裴聞,倔強道,“我已經訂婚了。”他說着,擡起手給裴聞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就是你的回答?”
“是。”
祁玉以為裴聞會就此失望離開。然而這個男人卻突然上前按住他的雙臂。
祁玉一周沒怎麼吃過飯,本就輕飄飄的手腳無力,加上兩人的體型差,他根本反抗不了對方。
在外面響起敲門聲時,祁玉痛苦地懇求裴聞,“放開我。外面有人。”
陳定安敲了幾次,一直沒人響應。他擔心祁玉出事,在門外喊起來。
裴聞冷笑一聲,将人抱起來走到門口。
陳定安聽到門内的聲音,整個人如遭雷擊。
“祁玉?”
裴聞語氣惡劣,壓低了聲音對祁玉說道,“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