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警,街上有兩個商販打起來了。
“剛才那個客人明明是先看中了我的東西!他在那裡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對方确實先看中了你的東西,但後面想買的是我的!”
她和同事過去調解了兩個小時,終于把兩邊的人說開了。
剛回去,又有人報警,某某小區樓上噪音擾民。
雲松和同事過去後,了解了情況,樓下的住戶是上夜班,白天要睡覺,樓上的住戶白天在家裡帶孩子,兩個孩子,免不了跑來跑去。
兩邊都覺得對方有問題,說着說着都開始哭了起來。
雲松和同事一人勸一邊,樓下給出的解決辦法是買個墊子。
樓上不願意買墊子,覺得這是一筆不必要的開支,讓樓下找個白天的工作。
樓下開始哭了起來。
整整兩個小時,說不動樓上的,也說不動樓下的。
雲松突然覺得佟錦的做事風格挺好的,于是她自己掏錢給樓上買了墊子。
同事:“……冒昧問一下,以後都要這樣處理了嗎?”
雲松:“就這一次。”她總覺得自己這一次回來,好像沒有以前有精力了。
雲松就這樣度過了一天,最後回到了家裡,躺在了床上,她心裡總覺得還有事情沒有處理。
同林鎮的事情,她閉上眼睛,都是同林鎮的那些事情。
銀行的事情,梅家的事情,廖家的事情……
她的腦海裡依舊運行着這些事情,導緻處理自己日常的事物,反而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
其實,她在這裡工作的時間更長,在同林鎮的時間不到一周,可她總覺得好像有一部分還留在同林鎮。
依舊在為同林鎮的那些事情焦慮。
晚上,她并沒有休息,開始查同林鎮的河流走向,但她看完,感覺……看了一個表面。
她不是專業人士,看不懂。
第二天,她給自己的一個高中同學打了電話,她還記得對方現在是地理老師,想要她幫自己查一下同林鎮的河流。
兩天後,雲松收到了對方的消息,那邊的高中同學給了她幾個地點。
雲松挨個打電話,詢問當地的警方,很快,達州的警方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雲松便在休息時間回到了同林鎮,同林鎮的人依舊忙忙碌碌的。
她去了貓頭山,貓頭山就一戶人家。
門緊閉。雲松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老兩口不在家裡,他們家旁邊不遠處生了一大片三把菇,密密麻麻的,很是喜人。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三把菇,而是和三把菇長得像的毒蘑菇,
不過,無所謂了。
兩口子拿了桶去摘,回來的時候提着一大桶三把菇,看到了雲松在門口。
“警察同志,你怎麼又來了?”老太太心生警惕,緊接着就想到了廖家小兩口的事情。
“你不會是來求情的吧?我話先放在這裡!”
雲松不是,她自然知道,對于廖家兩口子的最好保護就是讓她們接受應有的懲罰,要不然這老兩口真的會提刀上門。
“不是給她們求情,我有事找你們。”
老兩口似信非信,讓她進了屋。
雲松一路過來,便是一直在想要怎麼說。
有些事情,碰一下都很痛。
雲松明白這種感覺。
“你到底想說什麼?”老兩口都不相信她不是來說情的,畢竟其他人都覺得,反正兩口子都活着,錢也還給他們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雲松道:“我聽村長說了你們家的事情。”
“回去以後,我讓我同學幫忙查了一下河流走向。”
“她給我說了幾個可能的地點,我對比了當年警方的記錄。”
“因為連續暴雨的緣故,你們的孩子的遺體去了達州那邊,最後在達州那邊的水壩被發現……”
“因為隔太遠了,信息不流通,孩子們被葬在公墓裡。”
老兩口看着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老兩口知道,那個情況孩子活不下來了,這麼多年了,老兩口心裡一直有個隐痛,孩子也許一直在某個水底裡躺着……那多冷啊……
“你……你是說真的?”
“真的。他們官方有記錄。”
雲松道:“我可以帶你們過去,接她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