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館外的餐廳吃完飯後,于瑾弋突然接到朋友的電話先走,于是送徐萊回家的任務就交到秦柏采身上。
徐萊坐上他新買的車,有一句沒一句和他搭話,“菠菜,你回來後有去你們大學看看嗎?聽說去年11月份的時候A乒隊去你們學校辦活動了。”
江大的體育建設一直很好,乒乓球隊那次去江大搞活動,徐萊很想去都沒去成,因為她不是江大的,沒有通行證。
總不好讓一個在國外的人為一件小事幫她吧。
“有時候想想,如果我把你們學校放第一志願的話,咱們豈不是就是校友了。”
可惜當初徐萊的分數在危險邊緣徘徊,如果把江大放第一志願估計會滑檔,保守起見,她還是填了安大。
徐萊一直看着窗外,夜晚來臨,霓虹燈亮起,不知為什麼有些惆怅。
秦柏采很快開到她租的房子樓下,她看得出他有很多話說,但是她看了又看,他還沒有開口的迹象,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他忽然拉住她問,“你想不想去看aam的比賽?”
“你是會讀心術嗎?”徐萊驚了驚。
說起來,她背着父母和于瑾弋偷偷去過一兩次aam比賽,因為徐女士實在太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去外地會被人騙走。
徐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又難得搶到了票,她準備和于瑾弋對口供,試了試他的口風,結果他也站在徐女士那邊,讓徐萊想都不要想。
徐萊又盯上了秦柏采,好說歹說讓他替她做為證,到了那天讓他說他們倆在一起。
可秦柏采竟然不肯!
他竟然不肯幫他的隊友、戰友、好同志!
徐萊單方面宣布和他的友誼破裂!
秦柏采戳着她氣鼓鼓的臉,說陪她一起去。
徐萊簡直冒起了閃閃發光的狗狗眼,秦柏采在她面前就像一塊誘惑的大骨頭,她不假思索地咬了上去。
美味!
比賽也很美味!
這次偷偷看比賽的事徐萊和秦柏采沒告訴任何人,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那次旅行徐萊和他還有時間逛了附近的小吃街,不過秦柏采不讓她多吃東西,兩人在氣氛的烘托下,進了一個清吧,點了酒精含量低的酒。
徐萊好奇地抹了抹他杯子上的鹽,還和他互換了酒喝,回到酒店的時候她認錯了房間賴在他床上不走,秦柏采隻好去了她的房間。
第二天秦柏采頂着黑眼圈出來,徐萊想裝斷片,可他又掐住她命運的脈搏,說她敢說不記得,他就敢把她醉酒的醜相告訴于瑾弋。
徐萊覺得秦柏采是個很難哄的人,因為他幾乎不怎麼生氣,可一生氣就會像撞冰川一樣可怕。
柏采,菠菜,這是徐萊給他取的外号,本來是在沒人的時候偷偷叫他的,沒想到被于瑾弋聽到了,還大肆宣揚,真想把他扔出去。
每次秦柏采允許徐萊去幹壞事的時候,她就會亮起狗狗眼,即使她和他這一年沒有經常聯系,一提到去看比賽,她和秦柏采仿佛就沒有間隙。
“你要去嗎?”“你要跟我去嗎?”“你搶到票了嗎?”
徐萊迫不及待想從他嘴裡聽到自己最想聽的答案,如果他說去,他會變成她今年最喜歡的人。
誰敢反對秦柏采,她第一個出來打他!
“嗯,好不容易搶到的,看你表現。”秦柏采說。
徐萊知道已經有一半的成功概率,她拉住他的手進一步懇求,“菠菜哥哥,咱們一起去看比賽吧!”
秦柏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我買好了票,重慶離我們這不遠,坐高鐵去,你時間上沒問題吧?”
“沒問題!”
“對了,于瑾弋也去。”
秦柏采一句話把徐萊帶回現實。
“他去幹什麼?他又不看球,咱們兩個偷偷去就好了,他來了隻會唠叨我。”
于瑾弋雖然不是徐萊親哥勝似她親哥,但有些方面的确挺欠扁的,比如她媽媽徐女士曾經把于瑾弋當做人形監控,監督徐萊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徐萊交了什麼朋友都要說給徐女士聽。
徐萊自然是和于瑾弋吵了一架,威脅他,他要是再做卧底,她也去做于爸爸的卧底。
他知道徐萊不是開玩笑的。
有了前車之鑒,徐萊不得不懷疑于瑾弋的動機。
“我不想跟他去。”徐萊再次對秦泊采說。
秦柏采不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當初徐萊因為被于瑾弋好心監控的事發飙,于瑾弋鬧得不可開支,還放出狠話,他要是這麼樂意幫徐女士,為什麼不去做徐女士的兒子,她不就遺憾徐萊是個女孩嗎?
徐萊怼得于瑾弋無話可說,之後不久他就畢業出國,雖然徐萊很讨厭他這種為她好的行為,但說到底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不可能真的和他一直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