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斯把莉莉娅幾人召進會議室彙報自己的進展。
莉莉娅道:“艾伯特·沃爾森是沃爾森男爵的旁支後裔,家庭是虔誠的信徒,受家庭的影響,艾伯特進入教會成為一名牧師。他家庭情況一般,沒有多少财富,在教會的地位也并不高。我訪問了艾伯特的父母妻子朋友,根據他們的供述,艾伯特性格沉悶,不善與别人發生争執,沒有和别人産生過矛盾。”
“他去花街的事,妻子知道嗎?”布利斯問。
“知道,還為此争吵過。”莉莉娅說。
“他妻子對他的死亡有什麼反應?”
“悲傷,又憤怒。”莉莉娅道,“他妻子覺得如果他沒去花街,就不會招此禍患。”
“埃雷,彙報你那邊的成果。”
埃雷拿起屍檢報告,努力像莉莉娅一樣顯得幹練一些:“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死者身上有多處傷口,是……死前遭受過毆打,導緻的;他身上,還有多處刀傷,死因是失血過多。”
“法醫判斷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是十二點到兩點。”
莉莉娅和埃雷說完後,齊齊看向恩佐。
恩佐不大情願的開口:“我把至今為止共5起的‘靈魂契約案’整理出來了。”
第一個死者湯姆·特納。一個小資産家,投資失敗後将房子抵押,舉家搬到貧民窟,後來又迷上了賭博,輸到一無所有,把妻子賣給了花街。
第二個死者艾琳·夏普。一個花街的妓女,據說性格不太好,經常打罵給她洗衣服的女人,還會欺負比她晚來的姑娘。
第三個死者比利·亨特。花街的一個保镖,也給花街拐賣良家的姑娘。
第四個死者亨利·霍克。一個混迹酒館的爛賭鬼,靠妻子和女兒養活,然後賣掉了她們。
第五個死者艾伯特·沃爾森。一個嫖/娼的牧師。
“這樣看來,死的都不是些好人。”莉莉娅有句話沒說出口,她覺得這個兇手跟正義使者一樣。
“這是懲罰。”埃雷小聲嘟囔了一句,被布利斯警告的看了一眼,不敢再說話。
“每一個受害人的惡魔圖騰都不一樣嗎?”布利斯看向恩佐。
“不一樣,”恩佐将畫着惡魔圖騰的紙遞給他,“雖然都看不出是什麼玩意。”
前兩起案件警署還是比較慎重對待的,畢竟疑似涉及惡魔,他們還上報了教會申請驅魔,但教會并不在意,于是不了了之了。
後來,警署也開始不在意起來。
布利斯把紙遞給莫達伊:“莫達伊先生,能判斷出這些圖騰分别屬于哪一個惡魔嗎?”
莫達伊粗略地掃了一眼,冷笑:“誰都不屬于,一堆又醜又沒有意義的……”
布利斯輕咳兩聲打斷他:“根據你的經驗,這些圖騰更有可能想召喚哪個惡魔?”
莫達伊癟了癟嘴,不大情願地把手伸向那疊惡魔圖騰。
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下,莫達伊拿起所有圖紙,攤開來快速掃了兩眼,心中瞬間就有了數。作為被人類求助的博學惡魔,莫達伊不能放過這個難得的顯擺機會,他故作高深地沉思片刻,将圖紙一張一張放到桌面上,每放一張手指都會在桌面上敲一下,以顯格調:“這個,最新鮮的,想畫的應該是阿斯蒙蒂斯,不過他這個畫法絕對招不來,太醜了!這個,第四個死者,畫的應該是巴力西蔔,你們好像更習慣叫‘别西蔔’或者‘巴爾’?無所謂,都一樣;第三個,這個像是瑪門;第二個……薩麥爾?”
布利斯的眼睛本來是盯着畫紙上的圖騰的,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被桌面上的手指吸引過去,他突然發現莫達伊的指甲比常人要長一些,使他手指看起來更加細長,骨節也很分明。布利斯的視線随着手指的動作在桌面上滑動,他不受控制的走了會兒神……
莫達伊敲桌子的動作頓住了,他端詳着第一個死者所屬的圖騰,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