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擡眼仔細看去,又隻能看到明豔但仍透着疏離的笑容。
“張老師下次可以把我的畫技放前面。”
江霁雪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剛一說完就被站起來的楊姐親密拉扯到另外一邊空着的真皮沙發上了。
一看就是專門為她留的位置。
“好了,沒化妝來吧?等下讓專業團隊的化妝師給你化啊。”楊姐掌心放在江霁雪肩膀上,将她按坐下來後,随意問了一嘴。
江霁雪唇畔彎着,搖了搖頭。
“才一個月不見,怎麼感覺你又消瘦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兩盒人參去。”楊姐輕輕蓋上她的手背。
“楊姐,昨天晚上沒睡好而已。”
楊姐帶笑道:“做噩夢了?”
“……沒有。”江霁雪頓了頓才道。不由得又想到昨晚對她來說實屬久違的夢境,黯然失神了一瞬,又被她以不冷不淡的笑容掩下了。
從化妝室出來後已經早上九點鐘了,距離開場還有一個小時,諸多來參觀的遊客還被攔在外面的大的休息室裡。
因為穿的是長裙,江霁雪腳上穿的就隻是布鞋,她身姿輕盈,白色長裙背後有一朵暗紅色玫瑰花,戴的一頂禮帽上也不多綴飾,僅僅一朵黑色蝴蝶結。
緊接着,帽檐之下是一張膚白勝雪的芙蓉面與精緻清麗的五官。她纖長白皙的手上套了白蕾絲的手套,在小助理的提議下就先回到剛開始的休息室等候。
“陳老師帶來的龍井西湖。”楊姐笑嘻嘻地貼在她身旁坐下。
江霁雪接過,“謝謝。”然後小口抿了一下。
“真的太明媚耀眼了,不知道的以為是電視上明星走出來的呢。”一邊其他的參與到這場項目中的藝術家附和道。
江霁雪彎唇道:“哪有這麼誇張,大家太捧殺我了。”
“江老師,江老師我有問題!大家都傳聞江老師是不是隻在大學期間談過一任啊?請問是真的嗎?”
坐着的那一群中青年藝術家中不知道是誰帶頭掀起了這個話題,充當了記者的角色來問出這個問題。
無論是表面上僞裝的多藝術多高尚的人格,還是免不了“俗氣””,而那人正好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頓時,所有的目光又都彙聚在她身上。
畢竟美女的感情,誰不想多好奇一下。
江霁雪唇瓣輕輕抿着,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凝固。
她似乎醞釀了很久,然後才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緩緩啟唇,“是的,我隻有過一任。”
“聽說在江老師還沒出名的時候就談上了?”
“嗯。”江霁雪淡淡的。
衆人見她神情落寞,便以為她是被傷透了心,就也不再繼續談這個話題。
到了開放的時間點,休息室裡的所有前來的藝術家和私人展館的幾個投資方全都到了前面去。
江霁雪在他們都離開後把那杯西湖龍井喝完,這才慢悠悠地起身,到了展廳中央臨時搭建的舞台的後台裡去。
江霁雪坐在紅絲絨圓凳上,小助理說她頭發上别的一根窄長銀發卡上勾到了頭發,就提議要幫她重新整理規整,于是江霁雪就把自己的身體别過去了一點方便她整理。
年輕女孩子的手撫摸上冰涼柔軟的發絲,她屏住呼吸,輕輕地将那枚發卡取下來。
眼前背對着她的人膚若凝脂,視線稍微一往下,就能看到荷葉蕾絲邊下的那截脖頸。
隐隐約約,小莉看到了隐藏衣料更深處的一處紅印。
就像是某種燙傷後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