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清主動伸手抱住陸長野堅實有力的腰身,手指緩緩的動作,解開了男人的衣帶。
陸長野呼吸一滞,雙手用力抱起甯清,手掌撐着她的膝蓋,像抱孩子的姿勢,讓甯清低低的喊出聲。
陸長野好心的提醒:“抱緊點。别掉下去了。”裙擺撩起,一雙手掌輕重得宜的按揉。
甯清臉上發熱,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媚态,看得陸長野忍不住低頭采撷。
書房的燭火啪啪燒得火熱,一室旖旎。
陸長野半夜抱着甯清回到世子院正房,沒驚動人,親自給甯清喂熱茶,又擦洗一番,才上床抱着她睡覺。
屋子裡炭火旺,甯清穿着厚單衣睡正好,可陸長野就覺得有點太熱了。不過甯清身子涼,一碰到陸長野,猶如身邊一個大暖爐,舒服的用力抱緊他。
陸長野嘴角上揚,伸手樓住懷裡的人,這點熱,不是事。
她的右手被男人用寬大的手掌包裹着,挨個摸摸手指頭,又摩挲一會兒手背,來回反複,似乎在撫摸什麼珍寶,愛不釋手。
甯清如水的杏眸一動,輕聲說:“我沒有看低夫君的意思。”
話頭一起,抓着她食指的動作就停了。
甯清繼續說:“是妾身一時想岔了。我,隻是不想拖累你和國公府。”
輕柔哀婉的聲音從胸膛出傳來,陸長野心裡不由一軟。
想到甯清嫁給他的原因,對懷裡的妻子更加疼惜幾分。甯清沒有娘家依靠,又沒有子嗣,好在他家不計較這些。
陸長野開口解釋:“我自懂事就離家,不是跟着父兄去前線,就是同李燦跟着皇上。和靖海侯的小姐沒見過幾次,親事全由祖母做主,沒了就沒了。我無所謂。”
他低頭疼惜道:“可你不一樣。你永遠是我的唯一的妻子。”
陸長野斬釘截鐵的給出承諾,甯清眼眶一熱,百感交集,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世子和世子妃終于和好,消息傳到禧晖堂,陸老夫人開心的早膳多用一碗粥,還讓人送了補湯到正房給甯清補身子。
鎮國公府的下人也是心神一松,再有過年的喜慶氛圍,府裡上上下下皆是笑顔。
府裡掃灑迎新年,書房是重地,陸長野沒有讓多餘的人進來,隻讓兩個心腹整理文書信件。
陸長野這才發現剛回府時讓人調查過甯清,但後來忘記了這事,還沒拆開看。
時至今日,甯清的真心不容置疑。陸長野就直接讓人收起來,不用再看了。
周侍衛就在這時候送來去江南的廣儲司官員調查結果,他有些詫異的說:“世子,我們還查到一件意外的事。夫人的綢緞鋪子竟一直折本出售綢緞給廣儲司的平大人,還是兩年的契約,粗略算,就搭進去五六萬兩。”
“夫人的嫁妝鋪子?”陸長野擰眉,盯着日期一看,在他回來之前簽署的契約。可能甯清想搭上宮裡的線,但實在不會做生意。
周侍衛點頭,“我們的人順便問了問,聽平大人說是為了和夏家争綢緞供應。您看,這事要不要查一查?”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要插手幫夫人一把。和廣儲司做生意,就是不賺錢也好,掙個名号。可也不能一直虧本貼補啊。
陸長野沉吟片刻,擺手道:“算了,夫人的嫁妝如何,全由她自己做主。”
暗想契約已定,不好明着撕毀。他想個法子告訴甯清這事吃虧了,補貼些銀子給她。等明年廣儲司尋新商家的時候再為甯清拿下一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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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清早送走陸長野,甯清歪在軟榻上,陳嬷嬷端來一碗褐色的湯藥,猶豫道:“夫人,真的要喝嗎?”
甯清鄭重點頭,“嬷嬷給我吧。”
說完一飲而盡。
微微發苦的藥汁經過喉嚨,甯清緊跟着灌下一杯溫水,才好受些。
“早知今日,師太也不會選這裡。”陳嬷嬷心疼,本來是想讓甯清平平靜靜過日子的。
甯清想的通,陸家非常好,反而是她對不住陸家。
“師傅的選擇沒錯。”
“嬷嬷你放心,這藥是我親自配的,還是在師傅的方子上增添了些。對我身子沒大礙。”
庵堂的尼姑多少懂醫治些婦人病症。避子湯自然也在其中。濯塵師太留有方子,還給人用過藥,當時甯清就跟着學了。今日正好用上。
陳嬷嬷用食盒裝好空碗,這藥是瞞着人熬的,“夫人心裡有數,奴婢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