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最近這麼多人想不開和元嬰期打生打死的,都說了能保命已是不易,境界跌落也是正常,想完全恢複,萬方靈泉、黃泉花、八苦舍利,還要有元嬰境界的醫修,哪一個都難如登天。”
給靈石的人聽後有些打退堂鼓,但還是堅持追問,那藥師也就繼續道:
“萬方規模的靈泉都被大宗門掌握,為一宗根基所在,縱然是親傳弟子,也不會為了一人毀去立宗之本,你們就别想了。”
“黃泉花更是百多年未現世,最後一株早被妙手仙尊拿去治人,你們想找得自己去黃泉邊上采,可活人哪去得了黃泉。”
“還有八苦舍利,悟道高僧圓寂所化,還得是感悟人間八苦的佛修,古往今來就那麼幾位,而且所有舍利都在萬佛宮供奉,誰敢造次。”
“最後這元嬰期醫修我不甚了解,總歸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出手治人的,還是死心吧。”
白得了諸多信息,齊誓心滿意足離開,再查探萬佛宗所在後,就準備啟程了。
褚铧的目的應當也在那,跟着他混不說别的好處,撿幾個人頭就夠了。
路上無事,他便拿出海納閣贈與的褐鷗,神識籠罩後發現這東西裡面有塊空缺,剛好能放入一枚靈石。
齊誓如今富裕,放了枚靈石進去,褐鷗猛然飛起,繞着空間飛了兩圈,之後落在齊誓面前,展開成了一大張褐色的、報紙?
雖然手感有點差異,但這排版這布局,還有最上幾個大字“海納日報”,都令齊誓非常熟悉。
而這海鷗變報紙的法門和玄天宗的紙鶴有異曲同工的意思,或許用鳥傳信是種情懷,也或者是修真界的基本法則。
齊誓掃了一眼日期,是今天的報紙,礙于他對各宗門各風雲人物了解太少,看着很沒意思,唯一吸引他的隻有最下一行小字:
今日海納盛會講玄戈仙尊絕密動向。
對玄戈仙尊,齊誓承認他可太有八卦心了,于是推遲了去萬佛宮的時間,再次抵達了那個戲台。
或許都是被仙尊名号吸引來,今日比昨日的人又多了一倍,一眼看過去全是人頭,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齊誓不得已坐在劍上懸于空中。
此地築基修士不少,很多人都在禦空,但少有齊誓這麼不講究的,好好一把劍成了闆凳,被多看了幾眼。
“各位落座好,且聽今日之事,我等皆知玄戈仙尊其母為玄天宗長老,其父為劍冢傳人,仙尊幼時習劍道,其父渡劫身死後才進入玄天宗,成為親傳弟子。”
“如今他已是化神境第一人,作為玄天宗宗主,帶着玄天宗的地位也成了正道第一宗門,衆人都說他離飛升上界隻差時間問題,可他卻毫無安排後事之意,至今未收一徒。”
“誠然,下任宗主不一定必須是宗主弟子,但仙尊一手劍法雙修的功法出神入化,無可匹敵,若是失傳,玄天宗怕再難有今日風光,還是令人惋惜。”
說到這他停頓片刻,等底下人議論完,才道:
“好在,最新消息,仙尊有意收徒,人選正是我們前日所講那神童,十三歲便築基巅峰,試心階一萬七千九百九十六層,天資意志皆為萬年難得。”
“雖說有傳言這弟子天賦悟性極差,但我閣衆長老都認為不過是煙霧彈,為防天才夭折。”
齊誓後知後覺好像在說自己,頓時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口,他表情都有些繃不住,側頭與身旁的老者搭話。
“前輩,我來的晚了,他所說神童是怎麼一回事。”
随口一問引得數人注意,他們看齊誓什麼都不知道,便你一句我一句給人介紹。
“就是今年玄天宗招人的時候出現了個天才,十三歲,築基巅峰,玄戈仙尊本人修煉都沒這麼快,但是之後消息特别少,一定是刻意隐瞞了。”
“對,據說百毒秘境裡對合歡宗動手的也是這個天才,合歡宗去的人全成了他的墊腳石,年少有為啊一入道途便重創邪道。”
“而且而且,百毒魔尊的功法也落到那人手裡,仙尊不僅不怪罪,反而力抗其他長老,沒有廢去這天才的魔功,依然藏得好好的,連個名字都不往外透露。”
“等等,怎麼沒透露,不是叫齊誓麼?”
突然倆個字讓齊誓心跳驟停,即便已經變了樣貌,但還是油然生出慌張。
不過又有人反駁:“不對,那齊誓是個外門弟子,天賦隻有丙等,怎麼可能是天才,各位可不要被玄天宗的障眼法迷惑了。”
天賦不行的齊誓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