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誓感覺他語氣有點怪,但想不到緣由,便直白道:
“我沒有劍修品性,當不成劍修,這刀法屬于邪功應當比較好修煉,足夠應付玄天宗大比。”
“啧,你以為劍修都是封令诤那樣,你不會是連我用什麼武器都不知道吧?”
“……”
齊誓能說什麼,他連褚铧的臉都沒見過,不了解别的難道是個值得質問的事情。
褚铧再次輕啧,不爽道:“不孝子孫。”
他說完水珠就爆開,還有部分濺到了齊誓臉上,齊誓等了片刻沒有再傳來聲音,便抹了把臉,暗道真是難伺候。
但作為保住自己渡劫的人,并且兩邊一榮俱榮,齊誓樂意多上心些,給褐鷗喂了枚靈石,神識傳達自己的意思。
很快地上落了一堆報紙,齊誓挑挑揀揀找到褚厲被殺那次的,果然有介紹褚铧的武器,一把比人還寬的魔劍,動氣手來不是刺人,而是直接把人碾碎。
齊誓表情古怪,劍這東西從上輩子開始對他來說就是君子之器,還沒見過褚铧這種用法,這和扛着桌子打人有什麼區别。
總之看完之後,他沒生出半點傳承褚铧衣缽的想法,默默翻開刀法繼續練習。
白日邊趕路邊修煉,他的《毒隐功》日漸進步,旁人已經連黑霧都看不清,除非像他和褚铧一樣互有同源感知。
晚上黑馬休息,他便找個空地揮刀劈砍,《血染刀》第一層就是最簡單的基本功,主要熟悉各種攻擊角度和正反握刀的方法。
純動作練習比感悟功法對齊誓來說容易太多,他進步飛速,很快練到第二層,将靈力融于刀勁,讓看似普通的動作殺傷力無限擴大。
時間飛快流逝,離開邪宗轄地的範圍後,穿着玄天宗服飾的齊誓再沒碰到敢攔路的,他就這麼走走停停回到玄天宗,正趕上宗門大比。
此時他别的功法都已準備妥當,就是刀法還停在第二層,第三層才算《屠天染血刀》正式入道,具備特性,讓傷口難以愈合血流不止,少了這招齊誓就少了很多勝算。
樓湘聽他苦惱,作為正八經在玄天宗待了大半年的弟子,給出了幾個解決方法。
“你可以去破法峰的練武場,他們會根據你的要求設置靈偶,對戰激發潛力,或者凝淬峰也有短暫提升悟性的丹藥,就是有些搶手,如果是功法理解不了,算道的師兄師姐也可以幫我們。”
齊誓終于終于意識到自己有第一大宗的力量可以借助,立馬按照樓湘所說往各峰跑了個遍。
對打也打了,丹藥也花大積分買了,最後再得了幾句指導,終于突破到第三層。
現在每次出刀,平平無奇的刀鋒處都有血光閃爍,讓人望而生寒不敢靠近,也就樓湘依然在他修煉時圍觀,給足了氣氛。
“好厲害!這刀快到我隻能看見虛影了。”
“今天每次出招帶起來的風都刮得我臉疼,我都離你這麼遠了诶。”
“齊誓哥,你一定會拿下頭名,被長老看中進入内門的!”
齊誓專心起來根本聽不見其他聲音,修煉結束才走向樓湘,無奈道:
“你每天隻看我修煉,在宗門大比會吃大虧的,你要是想學,這部刀法我也可以給你看。”
他以為樓湘的圍觀,是含蓄表示對刀法感興趣,以他們的交情不是不能分享,但樓湘果斷搖頭,拒絕道:
“宗門大比我沒有報名,本來我就不擅長和人打架,而且天賦一般築基都難,等攢夠積分換一些實用的功法,我應該就會回去做個凡人吧,。”
“嗯?”
齊誓還從沒想過樓湘會離開,算起來他是和自己在一起最久的人,在齊誓潛意識裡,他們也會一直在玄天宗陪着對方。
乍一聽樓湘因為天賦不準備死磕修煉,齊誓甚至想将人引薦到陰煞門,天賦不行還有邪功可練。
但再一想以樓湘的性格,當邪修還不如當凡人,沒必要把人往火坑裡推。
于是齊誓最終沒去幹預什麼,隻是說讓樓湘學一門傳信功法,以後還可以和他保持聯系。
“當然,而且我也不會離你太遠,說不定就在這山腳下的鎮子定居了,讓你随時可以來找我。”
樓湘連連點頭,笑得燦爛,十分向往以後的生活。
如此下來齊誓心裡才舒服了些,繼續沒日沒夜修煉,到宗門大比那日,刀法第三層也練至圓滿。
還是入宗選拔的廣場,周圍長老浮于空中,底下的座位有許多看熱鬧的弟子,場中則比上次多了十來個巨大的擂台,可供比賽者放開了鬥法。
不知道是如何安排對手,齊誓剛一入場就感覺銘牌朝一個方向指引,到那處擂台上已經有一人在等他,朝他一拱手。
齊誓跳上擂台同樣拱手,然後拿出自己的武器,但他刀才拔了一半,對面就瞪大眼跳了下去,邊跑邊吐槽。
“倒大黴了,一上來就是金丹境,還練邪功,這打什麼,不早點認輸随便挨一下小命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