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信任你。”褚铧短促笑了一聲,握着刀的身影瞬間消散。
齊誓運轉同源的百毒心法才能看見一絲黑霧,瞬間消失在神識範圍内,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察覺。
瑤湖礦區很大,駐守的修士超過了百人,何人該殺何人不該殺,齊誓也沒工夫一一辨别,索性簡單些,今日宴請出席的,便都視為常有道同黨。
齊誓早已暗中使用《百毒噬心術》,那幾個長老修為高或有法寶護體,沒能得手,但其餘弟子的命都在他手上捏着。
他順着心髒的感應一個個找過去,凡金丹以下都毫無還手之力,不用出刀直接讓毒蟲将他們吞吃幹淨。
之後褚铧往人頭頂一按,就抽離了魂魄,甚至褚铧還有閑心順便翻了翻記憶,道:
“我發現了些好東西,你做昨日問我的事,已經有答案了。”
他就說到這,多的一點不給齊誓透露,故意吊着他,齊誓也不急,繼續帶人砍瓜切菜般奪取魂魄。
這段時間已經夠玄戈仙尊來無數回了,但就算命燈一盞盞熄滅,玄天宗也沒有任何反應。
确認宗門那邊的态度夠堅決後,他們便開始對金丹和元嬰下手。
齊誓隻用給褚铧指人,仿佛路過一般自然,隐身的褚铧就攝走了他們的魂魄,獨留一具僵立的軀殼。
此時修士都各司其職,少有到處亂跑的,而且赴宴之人地位都較高,多是獨處,以至于齊誓到長老殿前,消息都還沒傳過來。
長老就不像弟子那樣巡邏或修煉,全在屋中,齊誓沒理由一個個敲門,便先找了常有道。
常有道的表情比之前假惺惺的友好真實了太多,開門冷笑道:
“你還是來了,但我勸你立刻放棄,本長老修行數百年,即便不善動手,對付你個金丹小輩也是綽綽有餘,莫自找不痛快。”
齊誓看着褚铧已經站在了常有道身後,正掂着刀熟悉手感,便本着對死者的關懷,和他閑聊幾句。
“長老精通算道,為何不猜猜怎麼是我一個金丹獨自來此?”
“呵,我知道你,命帶兇煞,手染正邪兩派的人命、修煉兩派功法,但你再心狠手辣,也該知道算道修士手段最多,尤其依仗如此大的靈礦。”
說到這褚铧已經提起了刀,齊誓不再廢話,隻笑盈盈看着人,看他從容的表情驟然碎裂,身上各色靈光大現,确實保命的東西不少。
但不管什麼手段,能擋一下便不易,可經不住一個出竅高手一下一下磨刀似的砍過來。
常有道大驚失色,準備逃跑,卻被齊誓擡手捏住小臂,瞬間心悸異常,一時難以調動靈力。
“别走啊長老,弟子還想聽你講講山泉變靈泉、靈植妖獸自發聚集,和解救邪修鼎爐的故事。”
“你!”
常有道被聽他再提這些自己糊弄人的話,被羞辱得面色漲紅。
但他沒有反駁回嘴的機會了,說完這一個字就倒在地上,頭頂魂魄被抽離。
他一倒,齊誓就和背後站的褚铧對上了眼,雖然褚铧臉上還是一團黑影,但齊誓看習慣了竟解讀出了點笑意。
“看來師尊很滿意他的魂魄。”
“不,我隻是覺得你故意氣人的樣子有趣。”褚铧甩甩刀上的血,語氣愉悅,“走吧,喂劍要的還不夠。”
之後的發展就乏善可陳,其他長老空有年紀和元嬰修為,卻連常有道都不如,沒頂住幾下就斷了氣,被褚铧攝走新鮮出爐的生魂。
材料到手,褚铧也不願浪費時間,給齊誓留下一句話就離開。
“攝魂之術與魂魄自行離體有差異,你若是編不出理由,最好毀屍滅迹。”
“是。”
齊誓暗道麻煩,但褚铧幫自己省了很多事,自己給他料理後事也不虧。
若不是依靠這跨了一階的戰力,光一個常有道他都得拼死拼活,還不一定能拿下,處理一衆同黨更是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他受傷失敗都事小,大不了修養一番後重頭再來,但期間損耗的靈石法寶可沒法複原。
齊誓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出來給玄天宗打工的,哪有自掏腰包打工的道理,當然要選擇虧損最小化的解決方式,順帶和褚铧實現雙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