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收拾殘局,齊誓先把能搜羅的空間法寶都收集好,順便去廚房倉庫把一堆天才地寶也收下,徹底掃蕩幹淨。
看着琳琅滿目的法寶,齊誓差點要幹出違背人設的事,他剛買的刀承受不住褚铧的靈力再次英年早逝,現在齊誓看見什麼武器都眼饞。
但他終究是來查案的,這些東西都屬于玄天宗,他還沒做好和第一大宗為敵的準備。
忍着貪念将一堆空間法寶打包帶走,之後便是毀屍滅迹了,他對此沒什麼經驗,能想到的就是一把火全燒成灰。
齊誓本以為放火燒山是最簡單的一步,結果真到這步才犯了難,他并不會火屬性的術法。
而且這裡也沒有火折子之類,都是燃燒靈石照明,而靈石的火光無法傷人,就算他鑽木取火手搓出來火苗,估計也難以燒掉修士軀體。
隻能找别的辦法了,齊誓在各個空間法寶中搜刮許久,一天都快結束,已經有其餘駐守修士發現異常時,終于找到了能用的東西。
還是火,但這根火苗憑空自燃,齊誓以神識靠近都灼熱異常,絕對不是凡品。
甚至金丹境的靈力都不足以控制這火種,齊誓隻能将它往空間外一丢,然後放任它撒歡亂竄,瞬間燃起火海。
随着火勢蔓延,有人開始逃竄離開,隻要不是被奪了魂的修士,跑出火海倒不難,自覺幫助齊誓少造了點殺孽。
沒有金丹強度,在火苗下撐不過幾秒,那幾個元嬰長老□□強度倒是夠高,燒幹他們費了不少時間。
同時為了防止這火蔓延出來,齊誓還從靈泉引出一道水渠,将礦區包圍,好在這火種再厲害,也還是不能燒進靈泉裡。
齊誓就站在山頂俯瞰,瞳仁倒映着鮮紅色明滅,直到被抽魂之人都變成灰,連渣都不剩後,才馭馬離開。
處理後事費了許多時間,加上趕路耗費,等齊誓回到玄天宗,距他走時已經過了三月。
一路上他都在修煉,毫無時間概念,全靠數着一天一枚的解毒丹,才記住了日子。
剛走進玄天宗大門,齊誓就被傳送到了宗主大殿,封令诤在高位翻看着一本冊子,頭也不擡道:
“你比為師想象中行事還激烈些,也快得多,不過隻要帶回了證據,就無人敢因此為難你。”
證據?他哪有這東西!
齊誓一愣,小心翼翼開口,“師尊派弟子去,不是知道弟子殺人不看證據嗎?”
“……”
盡管齊誓的語氣足夠委婉,但内容可一點都不和他的語氣相配,封令诤放下冊子沉默片刻,眼神淡淡鎖在齊誓身上。
“好,為師換個問法,你殺人後應當沒落下他們的空間法寶?”
“師尊懂我。”
齊誓終于有了能交上去的東西,立即将大大小小數十個法寶拿出來。
本來他就知道正道修士的東西沒理由貪下,帶回來是為了換點積分,現在能作為證據就更好了。
封令诤看一眼各樣法寶,和命燈熄滅的數量對上,點了點頭收到一旁的桌上。
“此後會有長老去瑤湖調查,若期間傳來紙鶴詢問,你配合就是。”
“弟子明白。”齊誓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仙尊不是隻想下黑手,而是将原本調查、取證、抓捕、處決的順序調轉一下而已,該有的步驟還是要有,追求效率也不能失去公正。
總歸有一宗之主在他後面撐腰,齊誓也不怕查,自覺這事就算完了,準備告退時,卻聽仙尊突然道:
“常有道法寶衆多,你可有受傷?”
如此接地氣的關懷話語,與仙尊形象過于不符,齊誓呆滞了一下才确認沒聽錯,立馬進入胡編亂造的狀态。
“确實如師尊所言,好在有您金鱗甲相助,而且他的法寶防禦占多,隻是纏鬥頗久,并不危險。”
他臉不紅氣不喘将褚铧的作用抹去,說得像真的一樣,但說完看仙尊直直盯過來,還是有些心虛氣短。
這種看得人發慌的視線,搞不好是用了查探的法門。
果然,仙尊不會隻聽他說的内容,檢查完道:“你身上完好,神識卻有損,似是被異火灼燒。”
這都能看出來?
好在齊誓早就想好了借口,裝作是天災式的起火,他盡力挽回靠靈泉隔斷,卻還是未能阻止一切被燒為灰燼。
雖然前因後果有假,但關于那怪異火種齊誓都說了真話,仙尊聽完就有就有了判斷:
“是地心異火,不過無人操控傷人不重,為師給你的功法便足以抵禦。”
齊誓才想起來有本防護神魂的功法,他隻顧着增強戰力,看過後完全沒練,語氣尴尬道:“弟子悟性不佳,還未入門。”
“是為師疏忽。”